长门柳丝千万结,风起花如雪。离别复离别,攀折更攀折,苦无多旧时枝叶也。
长门柳丝千万缕,总是伤心树。行人折嫩条,燕子衔轻絮,都不由凤城春做主。
清江引·长门柳丝千万结。元代。曹德。 长门柳丝千万结,风起花如雪。离别复离别,攀折更攀折,苦无多旧时枝叶也。长门柳丝千万缕,总是伤心树。行人折嫩条,燕子衔轻絮,都不由凤城春做主。
长门宫外的柳条千缕万缕,微风中柳絮如雪一般白。行人次次离别时,把折柳反复相赠,再次相送时,苦了柳树已不剩枝叶可让人相赠。
长门宫前的柳条千行万行,总引起我的嗟伤。行人任意把嫩枝攀折,燕子衔走了柳花飞向远方。京城的春神又作得什么主张?
长门:汉长安宫名,武帝时陈皇后失宠即居此。
花如雪:柳絮像雪一样白。
攀折:古人送别时,多折柳枝相赠。
伤心树:柳枝在离别时被攀折相送,它总是与离别的伤感联系在一起,故称伤心树。
行人折嫩条:古人送行,折柳相送,取“柳”与“留”音谐,故以此表示惜别。
衔轻絮:叼着柳絮归巢。轻絮,柳花的飞絮。
凤城:京城的别称。
参考资料:
1、梁川等.《元曲三百首鉴赏》: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8
2、傅德岷等.《元曲鉴赏辞典·图文本》:长江出版社,2011-04:第230页
元末陶宗仪在所著《辍耕录》中记载了曹德作《清江引》的事,认为是伯颜专权,擅杀郯王彻彻都、高昌王帖木儿不花,曹德写二曲张贴于五门以讽之。考证《元史》得此为元顺帝时的伯颜,他拥戴顺帝有功,皇后伯牙吾氏的亲属忌怕伯颜专权,发生内争。伯颜尽杀皇后党羽,把皇后幽禁于冷宫,不久加以暗杀,所以《清江引》是为皇后被幽被杀所作,不单指伯颜杀彻彻都等人。
参考资料:
1、蒋星煜等.《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05:第927-929页
第一首,前两句“长门柳丝千万结,风起花如雪”,乃描写长门春景。长门宫外垂柳万千,春风照拂,雪白的柳絮漫天飞舞。表面上看,似乎很有生机,而实际上“长门”乃失宠的后妃或未得宠爱的宫女粉黛居住的冷宫。居住在冷宫的人,其怨恨之深,是难以言状的。柳丝缕缕下垂,条理分明,本无所谓“结”,却有“千万”。可见并非实写,而是借以比喻被幽禁的皇后内心的无限寂寞和愁肠百结。宫外春柳的繁盛,更显出宫内的冷清,更加衬托了幽居长门之人的无限哀愁。其中第二句,标明为暮春时节,而“风起”暗指伯颜擅权残害忠良之风,以柳絮如雪花般纷纷飘零,隐喻朝中无数无辜的官员文士,被排挤陷害而去。
接三句,揭示了长门柳的悲惨遭遇。长门虽为冷宫,但毕竟是皇宫重地,“长门”之柳不是门边道旁的柳树,不能随意的任人攀折。如今,却“攀折更攀折,苦无多旧时枝叶也”。古人尚有折柳送别的习俗。“离别复离别”,意指一次次的折柳赠别,不断地经历着生死离别。“长门柳”便一再被攀折,旧时的枝叶也就不多了。末句“无多旧时枝叶”和首句“柳丝千万结”相对照,既描绘了柳枝由多到少的变化过程,又讽刺伯颜把朝中上下旧的臣僚官员排斥殆尽,喻示了皇室宗亲的不断离去,不断被杀,逐渐稀少。
第二首,写长门宫前的柳树,即使长有千万缕柳丝,也总是一棵伤心的树。行人攀折嫩绿的柳条,燕子衔走了飞扬的柳絮。这一切,只因为京城中都由不得春天做主。开头两句,写长门柳枝繁叶茂,春意盎然,但毕竟是在长在冷宫外,也难逃悲剧命运。暗喻伯牙吾氏虽贵为皇后,照样被幽禁,同时预示了她最终被害的悲惨结局。而“行人折嫩条,燕子衔轻絮“进一步阐释伤心的理由,是因为”行人“和”燕子“的无情摧残。末句”都不由凤城春做主“,喻指当时伯颜专权,奸佞当道,皇帝昏庸无能和不由皇帝做主的朝政现实。
曹德,字明善,衢州(今浙江衢县)人。曾任衢州路吏,山东宪吏。后至元五年(一三三九)曹德在都下作〔清江引〕(又名〔岷江录〕)二曲讥讽权贵伯颜擅自专权,杀害剡王彻彻笃,锻炼诸狱,延及无辜。大书揭于五门之上,因此名声大噪。 ...
曹德。 曹德,字明善,衢州(今浙江衢县)人。曾任衢州路吏,山东宪吏。后至元五年(一三三九)曹德在都下作〔清江引〕(又名〔岷江录〕)二曲讥讽权贵伯颜擅自专权,杀害剡王彻彻笃,锻炼诸狱,延及无辜。大书揭于五门之上,因此名声大噪。
述怀五咏 其一。。刘麟。 今我乐矣,叙旧以贤。瞻彼明德,不以厥年。生事匪多,尺宅寸田。暮色惟瞑,返照复鲜。君子保终,夕厉愓然。载我玄酒,践彼初筵。悠悠我心,无怀葛天。
听简上人吹芦管三首。唐代。张祜。 蜀国僧吹芦一枝,陇西游客泪先垂。至今留得新声在,却为中原人不知。细芦僧管夜沈沈,越鸟巴猿寄恨吟。吹到耳边声尽处,一条丝断碧云心。月落江城树绕鸦,一声芦管是天涯。分明西国人来说,赤佛堂西是汉家。
挽赵秋晓。宋代。张孺子。 早袖经纶手,归欤卧首阳。可怜心锦绣,不补帝衣裳。禄与名俱靳,身宜寿且康。互乡蒙子洁,闻讣重心伤。
寄王继学二十韵。元代。杨载。 圣主敷皇极,元臣建上台。虚心求俊乂,削迹去奸回。拜命超凡品,知君秉大材。淳风随日播,公道应时开。负鼎资烹饪,操刀贵剸裁。铦锋行肯綮,异味合盐梅。庙议常参决,朝班复共陪。艰难须佽助,豁达远嫌猜。遗佚闻风起,英豪接踵来。经纶非董贾,辞藻亦邹枚。在野思罗致,盈庭想毂推。既将龙作友,恶假鸩为媒。走也今留此,公乎可念哉。执竿犹海上,扶耒即岩隈。自守幽人意,宁虞俗子咍。旧游辞玉府,故事忆金台。落魄江湖阻,苍茫岁月催。丹心徒耿介,素发已毰毸。勿谓交如水,能忘耻及罍。飞黄当驾驭,犹足异驽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