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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祝福》人物

    一、鲁迅祝福中的人物性格

    祥林嫂为鲁迅小说《祝福》中的女性形象。

    她具有勤劳、善良、质朴的品质,处于社会下层,对封建制度对她的迫害进行了一定的反抗,其形象的典型意义揭示了封建制度对妇女的经济压迫和精神摧残。下面从小说的艺术构思、祥林嫂反抗的性质、反抗的结果、形象的典型意义、以及所处的社会环境等方面来了解祥林嫂的感情世界。

    一、从艺术构思上看,祥林嫂是一个生命里没有春天的苦命人儿。 祥林嫂从来就没有获得过春天般的温暖,她丧夫、再嫁、失子、死去几个关键情节都是在春天发生的。

    1、丽春之日,丈夫夭折。“她是春天没了丈夫的”。

    在封建社会里,妇女地位最低,而一个寡妇的处境更艰难,更何况“她家里还有严厉的婆婆”。由于丈夫“比她小十岁”,没有留下后代,“夫死从子”之路与她无缘。

    再说婆婆也不会把她这个“克星”留在家里,无子守寡,此路不通,摆在祥林嫂面前的是一条受人唾弃的改嫁之路。但“生为夫家人,死为夫家鬼”不能自作主张。

    只能由夫家人任意摆布,即象商品一样被卖掉。看来春天是不属于祥林嫂的,春天也不会带给她温馨与柔情,在封建礼教的摧残下,她的一生里将是没有春天的一生。

    2、孟春之日,被迫再嫁。祥林嫂在生命和“名誉”之间,它依然选择了“名誉”,即永远的有祥林名誉权的“不嫁二夫”的寡妇,于是她逃到鲁家后,非常勤快,然而“新年刚过”的一天,祥林嫂到河边去洗米时,突然被婆家人用极其野蛮的手段,像对待牲畜一样,生擒死拖,把她抢了回去,从卫婆子口里我们知道“她婆婆来抓她回去的时候,是早已许给了贺老六”,回家之后,不几天,也就装在花轿里抬去了,不难看出她是在春天被迫再嫁的。

    尽管当时她一路的嚎哭、叫骂,“喉咙哭哑了”,“头上碰了一个大窟窿”,“拜不成天地”,可结果还是被他们“七手八脚得将她和男人反关在新房里”。在祥林死后的第一个春天,祥林嫂被迫改嫁。

    春天,对于她简直就是灾难,春天,带给她的是疯狂的人格侮辱,春天,是她心灵备受摧残。 3、暮春之日,痛失爱子。

    祥林嫂被迫改嫁后,幸运的做了母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祥林嫂有了儿子,便取得了做人的权利。可“天有不测风云”,贺老六不久“断送在伤寒上”第二次丧夫又给她精神上一个沉重的打击。

    “幸亏有个儿子”这唯一的的亲骨肉,是她生命里仅存的一丝春光。但“祸不单行”、“春天快要完了”的一天,孩子竟“给狼衔去了”,命运之神不公平的从她怀里夺走了仅有的一丝春光。

    儿子死了,“大伯来收屋,又赶她,她真是走投无路了,只好来求老主人”。这个悲惨的情节再次发生在春天,而且随着“春天快要完了”,她的生命也将结束。

    4、迎春之日,凄惨死去。祥林嫂再次来到鲁家,是想做奴隶而不得,四婶四叔柳妈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沦为乞丐后,她的遭遇更是凄惨,常常连饭也要不到,最后带着对生的痛苦,对死的恐怖,在鲁镇祝福声中,在遭受了一连串的致命打击、迫害、摧残之下凄然死去。

    四叔的“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时候正是万家欢乐、全家团圆的时候,而祥林嫂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竟连春意都未来得及享受,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人生的历史舞台,贫穷悬殊,反差巨大,这一结局的安排是祥林嫂的悲剧更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二、从道具、服饰上看,“开裂的竹竿,破碎的心”,“白头绳,表孝心”。

    鲁迅的作品,道具设置是非常独特的。祥林嫂一出场,一股浓浓的悲剧情调沉重的袭人心鼻。

    除了得力于作者细致的肖像描写之外,还要归功于作者精心制作的道具:竹篮、破碗、裂竿,“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这个形象鲜明独特,极具个性化,人们的脑海里不由得会浮现出凄苦的乞丐形象,极其简单的道具,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碗“破而空”生活凄凉可想而知,竹竿下端“开了裂”可见沦为乞丐的岁月之长,读罢,怎能不让人心碎悲伤、怜悯。

    祥林嫂在鲁镇一露面:“头上扎着白头绳”, 第二次:“她仍然头上扎着白头绳……”借此,我们很容易看出她的寡妇身份,表明她是死去的祥林的妻子,这一定位十分重要。头上的白头绳,把她的悲剧命运揭示出来了,注定了祥林嫂一生将在这个名份下生活,丈夫死了,本不是祥林嫂的错,可她却要扎上白头绳向世人宣告自己是个灾星,被人认为不吉祥。

    她本来是遵照封建礼教的规矩“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好女不嫁二男”,可是偏偏有个婆婆不让她守节,又偏偏有人嘲笑她,歧视她,说她“不干不净”。她苦苦蓄钱捐了门槛,可仍然消除不了白头绳带给她的灾难,带给她心灵的创伤,这样一位妇女,活着毫无自主权,死了还要受人唾弃,生得痛苦,死得恐怖——多么悲惨的命运啊。

    这一细节是对封建礼教吃人的有力控诉。 三、病态的社会、人们,把祥林嫂推向深渊。

    祥林嫂生活在清末,祥林嫂的悲剧是那个时代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劳动妇女的悲剧。 当时封建礼教仍在吞噬着人们,二十六七岁的祥林嫂嫁给了十六七岁的祥林,这是一种落后而残酷的畸形婚俗,江浙一带称之为等郎媳,正象。

    二、鲁迅《祝福》中人物性格

    祥林嫂 祥林嫂是旧中国劳动妇女的典型形象,她勤劳善良,朴实顽强,但在封建礼教和封建思想占统治地位的旧社会,她被践踏、被迫害、被摧残,以至被旧社会所吞噬。

    封建礼教对她的种种迫害,她曾不断地挣扎与反抗,但并不是为了自由而反抗,而是为了顺从封建礼教而反抗,祥林嫂从始至终都选择了对封建礼教的屈服,最后还是被社会压垮了。祥林嫂的悲剧深刻揭示了旧社会封建礼教对劳动妇女的摧残和迫害,控诉了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

    鲁四老爷 鲁四老爷是地主阶级知识分子的典型。他迂腐,保守,顽固,坚决捍卫封建思想,反对一切改革和革命,尊崇理学和孔孟之道,自觉维护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教。

    他自私伪善,冷酷无情,在精神上迫害祥林嫂,才让她生存信心彻底毁灭,是导致祥林嫂惨死的主要人物。 鲁四婶 鲁四婶是“大户人家的太太”,头一次留祥林嫂是因为她能干。

    祥林嫂被绑架走后,她害怕给自己惹麻烦。之后惦念祥林嫂不是因为关心她的命运,而是后来的佣人都没有祥林嫂那么顺心。

    以后祥林嫂再来,已不像过去那样灵活能干了,四婶开始“不满”,进而“警告”,最后把祥林嫂赶出家门。可以说,四婶把祥林嫂当作一件工具罢了,没有把她当人看。

    祥林嫂的婆婆 祥林嫂的婆婆是一个精明强干、有心计的女人,也是封建社会中自私自利的典型形象。她拿走了祥林嫂的工钱,把祥林嫂当成工具,并且不顾祥林嫂的反对,就把她嫁到偏僻的村庄来获取高额的彩礼钱。

    同时她也精明能干,面对鲁四爷的时候从容应对。 柳妈 柳妈和祥林嫂一样都是旧社会的受害者。

    虽然她脸上已经“打皱”,眼睛已经“干枯”,可是在年节时还要给地主去帮工,可见,她也是一个受压迫的劳动妇女。 柳妈受封建迷信思想和封建礼教的毒害很深,“贞洁”在她心里十分神圣! 至于她讲阴司故事给祥林嫂听,主观愿望还是想为祥林嫂寻求“赎罪”的办法,可这不但不会产生“疗效”的效果,反而给自己的姐妹造成了难以支持的精神重压,把祥林嫂推向更恐怖的深渊之中。

    “我” “我”并不是鲁迅,而是鲁迅虚构的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形象。 [3] “我”是一个对鲁四老爷充满憎恨,对鲁镇保守、冷漠的社会气氛感到愤懑的启蒙主义知识分子,虽然无力拯救祥林嫂,但却是小说中唯一深刻同情祥林嫂悲剧命运的人。

    相对于漠然的短工、麻木迷信的柳妈和鉴赏祥林嫂痛苦的民众,“我”依然不失为一个有正义感、有觉悟的新党。“我”的忽说有鬼神忽说没有,都是建立在对祥林嫂是否有害的担心上。

    另一方面,小说写出了“我”对祥林嫂虽然深切同情,但却无力挽救的困境,深刻地表现了在封建思想、封建伦理道德禁锢着整个社会思想的情况下,少数觉醒的知识分子那种欲救拔而不能的无可奈何的复杂心情。 扩展资料: 《祝福》是民国时期文学家鲁迅创作的短篇小说,写于1924年2月7日,最初发表于1924年3月25日出版的上海《东方杂志》半月刊第二十一卷第6号上,后收入小说集《彷徨》。

    作品叙写一个离开故乡的知识分子“我”在旧历年底回到故乡后寄寓在本家四叔(鲁四老爷)家里准备过“祝福”时,见证了四叔家先前的女仆祥林嫂瘁死的悲剧。 该小说通过描述祥林嫂悲剧的一生,表现了作者对受压迫妇女的同情以及对封建思想封建礼教的无情揭露。

    也阐述了像文中的“我”一样的启蒙知识分子,对当时人们自私自利以及世态炎凉的这一社会现状的无动于衷和不知所措。 祥林嫂是一个受尽封建礼教压榨的穷苦农家妇女。

    丈夫死后,狠心的婆婆要将她出卖。她被逼出逃,到鲁镇鲁四老爷家做佣工,受尽鄙视、虐待。

    很快她又被婆婆家抢走,并且拿走了她在鲁四老爷家打工的所有工钱,然后卖到贺家成亲。 贺老六是个纯朴忠厚的农民,很快又有了儿子阿毛,祥林嫂终于过上了安稳日子。

    然而命运多舛,贺老六因伤寒病复发而死,不久,阿毛又被狼吃掉。经受双重打击的祥林嫂,丧魂落魄,犹如行尸走肉,于是,走投无路的她只能去再次投奔到鲁四老爷家。

    可是人们还说她改嫁“有罪”,要她捐门槛“赎罪”,不然到了“阴间”还要受苦。 她千辛万苦积钱捐了门槛后,依然摆脱不了人们的歧视。

    最后,她沿街乞讨,在鲁镇一年一度的“祝福”的鞭炮声中,惨死在街头。但是,人们非但没有可怜她,还都骂她是一个谬种。

    20世纪20年代,正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发展时期。鲁迅以极大的热情欢呼辛亥革命的爆发,可是不久他看到辛亥革命以后,帝制政权虽被推翻,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地主阶级的军阀官僚的统治。

    封建社会的基础并没有彻底摧毁,中国的广大人民,尤其是农民,他们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宗法观念、封建礼教仍然是压在人民头上的精神枷锁。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在个人对社会的责任感驱使下,1924年2月7日鲁迅先生创作了这篇小说。

    《祝福》是鲁迅小说代表作之一。《祝福》从不同角度表达出了封建社会对人们思想的约束和制约,导致了祥林嫂悲惨命运的出现。

    通过祥林嫂和富人们完全不同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用富人的生活热闹忙碌来烘托祥林嫂的悲惨和痛苦,突出了反封建的主题和思想。 从20世纪5。

    三、鲁迅的《祝福》中“我”的性格,形象

    浅析《祝福》中“我”的典型形象 鲁迅先生的文章语言犀利,社会性强,看问题、分析问题无不入木三分。

    他的人物刻画更有特色,三言两语,看似闲庭信步,寥寥几笔,便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物呈现在读者的眼前。下面我们欣赏一下《祝福》中的“我”。

    我们摘取《祝福》中几句有关“我”的语句,进行一下分析,来明确一下“我”的形象与作用。 ①“一见面是寒暄,寒暄之后说我‘胖了’,之后即大骂新党……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于是不多久,我便一个人剩在书屋里” 与封建思想、封建宗法制度的捍卫者——鲁四老爷话不投机,以及祥林嫂的话“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可以看出“我”是一个远离闭塞、衰败和萧条的鲁镇社会环境,基本上摆脱了封建思想和封建道德观念禁锢的知识分子。

    ②“我在极短期的踌蹰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为她起见,不如说有吧”从而吞吞吐吐回答了“也许有”,听到祥林嫂说“那么,也就有地狱了?”引起我的吃惊,只得支梧着“也未必”,在祥林嫂的紧逼下“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我即刻胆怯起来了“我也说不清楚” 我们仔细品来,不难发现“我”是站在祥林嫂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回答她的。

    第一句“也许有”是“我”为了减轻她的苦恼,在安慰她,但这给祥林嫂似疑实断的答案,对其“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冲击,若有的话,她就的接受“宣判”,免不了遭受更大的苦痛与恐怖了。在“我”意识到前面的回答给祥林嫂增添了苦恼时,赶紧含混其辞说“也未必……谁来管这事”,希望减轻她的苦恼。

    可“祥林嫂”由此想到死后的痛苦,更加深了苦恼。“我”又不得以改口,还是含混其辞“我也说不清楚”,从而在祥林嫂心灵上掀起了更大的波澜,这无法解答的问题,更成为祥林嫂无法解脱的沉重包袱,可以说这客观上加速了祥林嫂悲剧的到来。

    在“我”善意的动机下,体现的是“我”的软弱无力。 ③“我”回答了祥林嫂关于灵魂的有无的问话之后“心里很是觉得不安逸。

    自己想,我这答话怕于她有些危险……又因此发生别的事,则我的答话委实该负若干的责任” “‘死了?’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上大约也变了色。” 从这些话语中,可以看出“我”对祥林嫂是抱有极大同情心的,祥林嫂的惨死着实使“我”惊慌与紧张,或者说是为此而痛苦了一番。

    ④“然而我的惊惶却不过暂时的事,随着就觉得要来的事,已经过去,并不必仰仗我自己的‘说不清’和他之所谓‘穷死的’的宽慰,心地已经渐渐轻松;不过偶然之间,还似乎有些负疚。” 预料中而又不愿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但“我”的惊慌、紧张、同情或者说是痛苦,“只是暂时的事”,很快“心地已经渐渐轻松”,不过“偶然之间”有些负疚,并且为了卸去这偶尔的负疚感,“我”决计要离开鲁镇了。

    这充分显示了一个知识分子道德上同情弱者,但思想上迷茫无助、精神上软若动摇、潜意识里想逃避现实的现实矛盾。 ⑤“我”在这繁响的拥抱中,也懒散而且舒适,从白天以至初夜的疑虑,全给祝福的空气一扫而光了,只觉得天地圣众欣享了牲醴和香烟,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蹒跚,豫备给鲁镇的人们以无限的幸福。

    “我”,一个知识分子,亲眼目睹了祥林嫂悲惨的一生,内心充满了对封建礼教吃人本质的无限愤懑之情,作者运用了反语,在“我”之“懒散”且“舒适”的背后,隐藏的是深深的悲伤与内疚,是“我”无力改变现实的自我嘲讽。 从以上内容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小说中的“我”是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同情弱者,但面对封建社会的黑暗、封建礼教的残酷又深感自己无能为力,甚至潜意识里想逃避现实矛盾。

    因此说,“我”的灵魂还受着传统思想的深刻影响,精神上还有麻痹,思想上还有软弱逃避的一面。 那么,作者为什么选择“我”——一个远离故乡的知识分子作为叙述人,而不用其他人,如鲁四老爷、四婶、柳妈或是短工呢?总结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在祥林嫂悲惨的一生中,“我”是关心祥林嫂的,同情她的悲惨遭遇的,而除“我”以外的人没有一个真正关心与同情祥林嫂的,这些冷酷、愚昧、麻木的灵魂,是感觉不到人情的冷漠、世态的炎凉和社会的黑暗的,是蒙着眼睛生活无法洞知旧制度、观念的残酷的,所以他们担当不了故事叙述人的角色。

    只有远离了鲁镇,见过世面,接受了新思想的知识分子“我”才能看到现实的冷漠、祥林嫂命运的悲惨、社会的黑暗、封建礼教的残酷,并且,“我”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知识分子,一个真正关心和同情祥林嫂的人,一个亲眼目睹了祥林嫂的不幸的人,尚且时时表现出对现实的冷漠和无动于衷,更能突现出祥林嫂的不幸和社会的无情,让读者更加深刻地感知到封建思想和封建礼教深藏着的吃人的本质。同时也寄托了对软弱动摇的知识分子的劝喻与呼唤。

    四、谁能介绍一下鲁迅作品《祝福》中的人物

    1祝福》中祥林嫂的人物形象分析 祥林嫂是生活在封建主义残酷统治的社会里,她的一生经历过亡夫改嫁、再亡夫又失子的大不幸,正面地描写它,是可以表现祥林嫂的悲惨命运的,不少反映被压迫妇女苦难的作品,都通过这种描写来换取读者的同情。

    但试翻《祝福》,我们却发现:对于这类大不幸事件,作者竟出人意料地把它放到幕后去,并未写祥林嫂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的场面,也未写她当时的深悲大恸。为什么这样处理呢?因为在鲁迅看来,改嫁、亡夫、失子,是许多文艺作品一再表现过的,而中国劳动妇女的深刻痛苦,却并非这些众所共识的生活变故所能包括,因此必须剖析旧社会的本质,去寻找更内在的东西来表现。

    当祥林嫂在鲁镇再次出现时,是在夫亡子丧之后,鲁迅写她只是平静地叙说儿子阿毛被狼叼走的情节。鲁迅是最讲究语言的精炼的,但为什么这里却两次一字不易地写祥林嫂的叙说呢?因为鲁迅深切地了解,象祥林嫂这样连遭不幸、孑然一身的妇女,是多么需要别人在精神上的支持啊!她逢人就述说,甚至对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已经反复过无数遍了,才达到那么背诵如流的程度。

    要知道,这不是一般的诉说,而是在咀嚼自己的痛苦,在一次又一次的咀嚼。而且,这种背诵如流,一字不差的诉说,还表现一种毫无感情变化、麻木迟钝的神态。

    ——这正是深重的苦难所留下的巨大精神创伤。就表现悲剧的深刻性,表现人物内心痛苦的程度来说,这比描写夫亡子丧时人物的嚎啕大哭,难道不是更强烈,更深刻?因为亲人的变故,虽属不幸;但还不是最难忍受的,失去任何精神支柱而又求取不得,还要接受种种鄙视和冷笑,才是最难忍受的;而悲哀恸哭,有时也不是最痛苦的内心表现,象祥林嫂这样欲哭而泪干,又无感情变化的诉说,难道不是包藏着更深沉的痛苦,更引起我们的同情和思索吗? 由于封建伦理和迷信观念的统治,中国劳动人民的痛苦,并不限于生前,更可怕的还是被威胁于死后。

    鲁迅在《祝福》里,着重地描写了这一点,这就使祥林嫂的悲剧,比一般地描写人物的亡夫失子,描写人物生前的各种大不幸,要来得更深刻,更令人战栗。再嫁再寡的人死后要遭锯刑,分作两半给两个死鬼男人,如果在生前捐一条门槛来做替身,给千人踏,万人跨,便能减轻罪过的说法,在封建社会里是广泛流传的,一经鲁迅采来,写在祥林嫂上身上,就成为富有表现力的典型情节,发生怵目惊心的艺术效果,充分暴露了封建制度和旧礼教吃人的血淋淋的现实。

    祥林嫂是这么善良、安分,这么孤苦、可怜,她哪里有什么罪呢?她本来是受过千人踏,万人跨,才折磨成这个样子,但是还没有完结,还要再捐一条门槛,再让千人踏,万人跨,是该有多么惨!坚毅的祥林嫂是不断为自己的命运挣扎的。她捐了门槛,在受了那么多的践踏后,当时的社会也没让她安心地走向死亡。

    冬至祭祀时候,当她坦然地去拿酒杯和筷子时,鲁四的妻子大叫一声“你放着吧,祥林嫂!”别小看这一句话,它无异于体现了全部封建宗法势力对一个善良、安分的劳动妇女的一次总宣判:不管你多么不幸,多么愿意忍受,多么坚毅地挣扎!——就是再捐多少条门槛,再让百万人踏,千万人跨,也都是枉然的,注定赎不了罪的。在这里,祥林嫂悲惨的命运,封建宗法势力吃人的实质,确实是震撼人心,表现得淋漓尽致的。

    祥林嫂在临近死亡的前夕还向人询问:“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灵魂的?”她关心人死后的灵魂问题。这是深刻联系着她全部人生经历的思想;罪恶的社会迫使她断绝了对于生的一切留恋和希望,她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到死,她想在冥冥之中会见亲人,但又非常害怕见到亲人。

    因此,人死后灵魂的问题,就不能不成为此时祥林嫂最关切的问题。这是一个多么尖锐、紧张、深刻的思想矛盾呵! 这个情节不仅深刻地联系着人物最悲惨的命运,它还紧紧地联系着人物挣扎、反抗的性格。

    在祥林嫂死亡的前夕,她终于对灵魂、地狱的存在发生了疑惑,反映了祥林嫂不甘心于忍受别人替她安排好的死后的命运。 祥林嫂是默默地死去了,死在年终祝福氤氲〔yīn-yān〕缭绕的街头上。

    她的死,还换来了鲁四的一顿毒骂:“不早不晚,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这就深化了祥林嫂悲剧形象的创造,激发了读者对于吃饱喝足的天地圣众,以及剥夺别人幸福而永不餍足的祝福者如鲁四之流的强烈的憎恨!2《祝福》中的小人物——柳妈“柳妈是善女人,吃素,不杀生的,只肯洗器皿。”这种表面伪善之人,何其多矣。

    是的,她是一个好“同志”,循规蹈矩,对自己理解不理解的东西都糊里糊涂的从众,从来不去思考对不对,为什么。柳妈问祥林嫂:“我问你:你额角上的伤疤,不就是那时撞坏的么?”无聊之余,就拣别人的痛处虚伪的关怀,目的是挖出更新的谈资,填充自己空虚的精神空白。

    “我问你:你那时怎么就后来竟依了呢?“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么大的力气,真会拗他不过。

    你后来一定是自己肯了,倒说他力气大。”“啊啊,你……你倒自己试试看。”

    祥林嫂笑了。“柳妈的打皱的脸也笑起来,使她蹙缩得像一个核桃;干枯的小眼睛一看祥林。

    五、鲁迅 祝福人物分析

    1鲁四老爷鲁四老爷是地主阶级知识分子的典型。

    他迂腐,保守,顽固,坚决捍卫封建思想,反对一切改革和革命,尊崇理学和孔孟之道,自觉维护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教。他自私伪善,冷酷无情,在精神上迫害祥林嫂,才让她生存信心彻底毁灭,是导致祥林嫂惨死的主要人物。

    2、柳妈柳妈是个吃斋念佛的善女人,受封建迷信思想毒害很深,同情祥林嫂,又把她视为不贞的人加以奚落。出于善意,她想给祥林嫂寻求解脱的药方,结果反而给祥林嫂造成难以支持的重压,把祥林嫂推向更悲惨的深渊之中。

    柳妈自身的被害与她不经意的害人,从另一角度揭露了封建礼教的罪恶。3、“我”“我”并不是鲁迅,而是鲁迅虚构的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形象。

    “我”有反封建的思想倾向,憎恶鲁四老爷,同情祥林嫂,但又软弱无能,无力给祥林嫂以帮助。在结构上,“我”起着线索作用,时祥林嫂悲剧的见证人。

    4、四婶四婶只是看祥林嫂能干,把她当工具一样使用,并没有把她当人看。

    六、鲁迅《祝福》中描写了哪些主要人物

    1.祥林嫂:

    生活在旧中国的勤劳、善良、坚强的劳动妇女的形象,同时又是一个被践踏、被愚弄、被委弃的典型。

    祥林嫂没有姓氏,比丈夫大十岁(封建宗法制度的牺牲品)。她在鲁四老爷家担负着沉重的劳役:“扫尘、洗地、杀鸡、宰鹅,彻夜的煮福礼,全是一人担当,竟没有添短工,“反而满足”“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也白胖了”。这与她刚逃出村来时的青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并反衬她在丧夫之后,在婆婆家难以忍受的待遇,暗中写出了她出逃的原因。希望凭借劳动换取起码的生活,寻求一条挣扎下去的活路。鲜明地揭示她勤劳、淳朴、坚韧的性格,以及在生活道路上的挣扎。后来,她又被当作赚钱的货物卖到深山野坳里(贺老六家),由于受“寡妇守节”这种封建伦理观念的影响,而且不知道今后过的会是怎样的生活,因此,毅然在香案上撞破了自己的额头,来表示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祥林嫂第二次来到鲁镇帮工,四婶对她不满,鲁四老爷更嫌她是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这使她感到痛苦与迷惑。她不时地向人们诉说着自己不幸的遭遇,甚至把积存的工钱到土地庙捐了门槛,认为以此可以赎免“罪孽”,可是,四婶仍旧不让她在祭祀时沾手。就这样,她最后的一星半点的希望也破灭了,从此,她全然陷入绝境。

    祥林嫂临死向“我”提出三个问题,是对灵魂的有无表示怀疑。她希望人死后有灵魂,因为她想看见自己的儿子;她怕人死后有灵魂,因为她害怕在阴间被锯成两半。这种疑虑是她对自己命运的疑惑,这种疑惑、这种无可解脱的矛盾,使她在临死前受到了极大的精神折磨,最后悲惨地死去。

    《祝福》通过“嫁而守寡,寡而再嫁,嫁而再寡”这三个特定情节成功地塑造了祥林嫂这个典型的悲剧形象。从她一生的悲惨遭遇中,可以清楚看到:封建制度正是用政权、族权、神权、夫权这四条无形的绳索把祥林嫂活活勒死的;族权强迫她改嫁,夫权剥夺她做人的资格,神权摧毁她的心灵,政权是这一切罪恶活动的总后台。

    祥林嫂的遭遇,正是旧中国千百万劳动妇女悲惨遭遇的鲜明写照,作者正是通过对这一典型人物的塑造,对吃人的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教,进行深刻揭露和有力抨击的。

    2.鲁四老爷

    鲁四老爷是剥削人民的地主阶级的代表人物,是封建礼教的顽固维护者,是迫害祥林嫂的元凶。作者先交代他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他大骂新党。骂祥林嫂是个“谬种”,这说明他是封建礼教的卫道士;接着,写他书房里的陈设,勾勒出他道貌岸然的伪善面孔。其实,他的这种伪装,已在憎恶、诅咒、迫害祥林嫂的同时,自己剥得干干净净了,暴露出极端凶残、冷酷、自私的本质。这样前后对照,互相映衬,不仅深刻地揭示了鲁四老爷这类人物的主要特征,而且收到了极好的讽刺效果。

    3.“我”

    “我”是一个具有进步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形象。祥林嫂的一生悲惨遭遇,正是通过“我”的所见所闻来展现的。因此,“我”既充当小说中的线索,又是整个故事的见证者。作者通过“我”的所见所闻来结构文字,展开情节,增强故事的真实感;通过“我”的所感,来抒发感情,发表议论,以增强作品的感染力,深化中心思想。

    “我”憎恶鲁四老爷,有鲜明的反封建的思想倾向。“我”同情祥林嫂,但对她临死提出的问题只作了含糊的回答,是为了不增加末路人的苦恼。“我”的这种回答方式,自然有其善良的一面,但同时显出了“我”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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