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向日葵的诗歌吗
长歌行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重返葵乡,漫步葵湖,诗以咏葵 无花无果欠芳芬 蓬首残衣度夜深 莫笑身枯如朽木 明朝依旧送浓阴 五律 咏向日葵 特立古君子,沉吟大道旁 江山纵高鸟,箬笠挽斜阳。
秋月为谁满,菊花空自香。
平林感摇落,怀瑾一何伤。
赵红娟《葵与古诗文及信仰习俗考辨》节录 先从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说起,诗中有一联名句:“葵藿倾太阳,物性固难夺。”这首诗被选入了多种选注本,对“葵藿”的解释也就产生了多种歧说: 葵、藿:冬葵和豆,其花和叶都倾向太阳,杜甫用以自比。
(朱东润:《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上海古籍出版社) 葵花和豆叶,复词偏义,只取葵义。
或谓藿亦倾日。
(金启华:《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江苏教育出版社) 葵,葵菜。
藿,豆叶。
(林庚等:《中国历代诗歌选》,人民文学出版社) 藿,豆叶,并不向日,这是连接葵一并说的。
(季镇淮等:《历代诗歌选》,中国青年出版社) 藿,《广雅》卷十《释草》:“豆角谓之荚,其叶谓之藿。”豆苗也是向阳的,所以这里与“葵”连举。
(社科院文学所:《唐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 这说不上什么原故,只是一种脾气性情罢了,好比向日葵老跟太阳转呀。
(《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 葵:指冬葵,古代的一种蔬菜。
藿:豆叶。
二者都倾叶向日。
(山东大学中文系:《杜甫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 像葵花的向日一般,……藿是豆叶,葵向日,藿并不向日,这是一种“复词偏义”。
(萧涤非:《杜甫诗选注》) “葵藿”究竟是什么?见仁见智,五花八门。
综上至少可得出五种解释:(一)冬葵和豆的花与叶,(二)葵花,(三)葵菜,(四)葵与豆苗或豆叶,(五)向日葵。
“葵藿”真的那么难以弄清么?其实并不。
葵藿的确是两种不同的植物。
陆机《杂诗》:“无以食肉姿,取笑葵与藿”。
他说食肉者不要去嘲笑蔬食者,“葵”与“藿”明明是指两物。
藿是豆菽类的苗,苗当然有嫩叶。
豆苗豆叶也有向光性,说它倾阳完全不妨。
认为“复词偏义”、连类而及反为多事。
藿在文学上的向阳象征意义,远不及葵那样悠久而广远,乃是历史习俗形成的。
这些可不必存疑。
现在专来说葵。
向日葵在后世由海外引进,大诗人杜甫无从见到,注释纯属讹误。
剩下来的是冬葵、葵花、葵菜等几种的异同,确实成了问题。
明吴宽《葵》:“倾心识忠臣,卫足成古典。
作羹谅非菜,名同亦须辨。”足见距今五百年前已出现同名异物的严重混淆现象,无怪乎今天我们视力模糊,为之考辨非常必要。
北朝魏贾思勰《齐民要术》将种葵列为蔬菜首篇,为人们普遍栽培并食用。
《本草纲目·草五》称葵为“五菜之主”。
元代《农书》卷八则曰:“葵为百菜之王,备四时之馔。”古代最早记载于《诗经·豳风·七月》:“七月烹葵及菽。”此后文学作品中屡屡可见,如汉乐府《长歌行》:“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晋陆机《园葵诗》:“种葵北园中,葵生郁萋萋。
朝荣东北倾,夕颖西南稀。”这些说的是家植园内的葵菜。
南朝宋鲍照《园葵赋》还描写了它的旺盛茁长的外观特征:“下葳蕤而被茎,上参差而覆畴。
承朝阳之丽景,得倾柯之所投。”至于汉乐府《十五从军征》先说“井上生旅葵”,再说“采葵持作羹”,则指的是野生的葵菜了。
若有草籽遗散野外,也会生长的。
还有唐刘长卿《咏墙下葵》:“此地常无日,青青独在阴。
太阳偏不及,非是未倾心。”“青青”显系指葵叶而言,咏的仍该是葵菜了。
由于种植季节的不同,葵菜分为秋葵、冬葵和春葵。
《本草纲目》:“四五月种者可留子;六七月种者为秋葵;八九月种者为冬葵,经年收采;正月复种者为春葵,然宿根至春亦生。”没有提到四五月种的是否称夏葵,但可知为了大量供人食用,种植的茬数和产量一定很高。
《农桑通诀》亦谓:“种之早者,俗呼为秋葵,迟者为冬葵。”所以,冬葵不过是葵菜之一种,仅秋季下种隔冬采收而已。
朱东润先生的书注其实只要指出葵菜,不必特别标明“冬葵”,否则倒易使人误为另一物。
唐代以后,大量新菜种引进和培植,葵菜逐渐衰落以至被淘汰。
到了明代,它已退出日常餐席。
李时珍《本草纲目》:“今人不复食之,亦无种者”,就把它列入草部,不再把它当作蔬菜对待了。
今江西、湖南、四川有少量栽培,是为了取其种子,即冬葵子供药用,远远不如杜甫及其以前的时代来得重要。
中晚唐开始,除了继续把葵藿作为典故少量使用外,咏物之作出现的都是倾阳的葵花,而不是葵菜。
葵花是观赏植物,有秋葵、蜀葵、黄蜀葵等。
秋葵非葵菜里面的秋葵,在秋天开花,色蜜蕊紫,朝暮倾阳。
蜀葵又称戎葵,花如木槿花,色有红紫、白墨、深浅桃红、茄紫,杂色相间,明高濂《遵生八笺》誉为“五月繁花,莫过于此”。
黄蜀葵并非蜀葵中黄色者,而是另一种,又径称黄葵,六月开花,元好问有诗题作《甲辰秋,洛阳得黄葵子,种之南庵?明年夏六月作花…》。
花大如碗,鹅黄色,紫心,六瓣侧出,旦开午收暮落。
关于向日葵,那倒真正是揭竿而起的后起之秀了。
它原产于北美洲。
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前,其它各国均无种植向日葵的记载。
十六世纪初,向日葵传入欧洲,至明代后期才输入我国,但还没有立即命为今名。
明王象晋《群芳谱》?“丈菊,一名西番菊,一名迎阳花,茎长丈余,干坚粗如竹,叶类麻。
多直生,虽有旁枝,只生一花,大如盘盂,单瓣色黄,心皆作窠,如蜂房状。
至秋渐紫黑而坚,取其子种之,甚易生。
花有毒,能堕胎。”这段描述可谓逼真之至。
按《群芳谱》成书于明天启元年?1621?,当时称为丈菊,是因为茎高而花似菊?称为西番菊,是因为此种由西方引进。
至成书于康熙二十七年的《花镜》,才把它命名为向日葵。
这才是今人所喜欢歌咏的葵了。
凡在此以前,有关葵的文学作品,唐以前食用的葵菜为多,唐以后侧重观赏的葵花,一概与向日葵无关,而葵花属于葵科,向日葵属于菊科,其区别也很清楚。
杜甫那时还没有见到向日葵,对于他的诗句当然就不好解作“好比向日葵老跟着太阳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