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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有纳兰性德词的赏析或者评论

    纳兰性德是我国诗歌史上第一位产生了重大影响的满族词人。

    “纳兰容若为国初第一词人”,这是清代词学家况周颐在《蕙风词话》中对纳兰性德的高度评价。

    王国维则这样批评:“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

    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人间词话》) 对于纳兰性德的词,研究者甚众,研究者普遍认识到纳兰词独特的审美价值和风貌,但研究的重点还是侧重于具体的实证研究。

    至于纳兰词的魅力究竟在何处,还是众说纷纭。

    笔者认为,真正构成纳兰词魅力的,应该是它那种空灵而带有悲情的美丽。

    纳兰性德的词作,突出的特点是情,这种看法已为众人所接受。

    但是它并不准确,最能概括纳兰词风貌的说法应该是:悲情。

    有人作过统计,在纳兰性德现存的三百多首词中, “愁”字出现九十次, “泪”字出现六十五次, “恨”字则被使用了三十九次,其他表示悲伤难过的诸如“断肠”、“惆怅”、“憔悴”、“凄凉”、“伤心”等则触目皆是。

    纳兰性德的词,带给人的首先就是那种压抑、悲苦而又很强烈的悲剧情感。

    假如不知道作者的身份,多半会把他想象成一位或怀才不遇、或感时伤逝、或愁苦不堪且多愁善感的落拓青年,而实际情况则恰恰相反。

    纳兰性德是满族正黄旗人,父亲明珠大学士,是康熙时期权倾朝野、显赫一时的大官僚,先后担当内务总管、兵部尚书等重要官职,为人十分贪婪,声誉不好。

    民间流传“要做官,问索三;要讲情,问老明”, “索三”是索额图,而“老明”就是明珠,其气焰熏天由此可见一斑。

    纳兰性德在明珠提供的优越的环境中长大,自幼受到了很好的文化教育。

    纳兰性德不像其他贵族子弟那样喜欢声色犬马,他把很大的精力投入到对传统文化的学习中去。

    纳兰性德17 岁时入太学就读,一年后首次参加乡试即中举人,来年会试却因“寒疾”而在关键的殿试一场缺席,功亏一篑。

    在努力学习之后,22 岁再次参加进士考试,以二甲七名高中,得授三等侍卫之职,后很快升为一等,得以常伴皇帝旁侧。

    由于自身出色的才华,加上家族的势力,纳兰性德很受皇帝的重视,不仅一再提拔,就是其生病期间,康熙也多次派太监看望。

    在纳兰性德过世之后,康熙还遣使赐奠,恤慰有加。

    从这种种情况来看,如果不是纳兰性德过早离开人世,那么等待他的将是一条通达的宦途。

    纳兰性德虽然早逝,但是他留下了大量的诗词作品,表现出出色的文学才能。

    其中,以词的成就为最大。

    梁启超认为“容若小词,直追李主”,把他和南唐后主相提并论。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李煜乃亡国之君,其作品充满忧伤感慨的情调,让人可以理解,而纳兰性德则不同。

    虽然后来他的父亲作恶多端,获罪被查抄,他的这种经历和《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比较近似,以致于很多人猜测纳兰性德就是贾宝玉的原型,但是纳兰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家族败落的气息,他生活的时期,尚是纳兰家族“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盛时,因此,纳兰词作中浓郁的忧伤气息,使人在陶醉于曼妙的文辞和悲情的同时,不禁发出这样的质疑:为什么在这样一个贵族青年的作品中,竟然隐藏着这样深沉哀怨的情感呢? 就目前的研究来看,说法不一。

    主要有这样几种:其一认为是个人情感生活的原因,爱情的不顺,妻子的早逝等,主要依据是大量的爱情诗和悼亡诗;其二认为这是一种不健康情绪的表达,有的甚至称之为贵族阶级的娱乐。

    对于这种认识,现在已经基本上被摒弃;其三是联系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纳兰性德的家庭状况和个人状况,认为纳兰所处的时代和家庭以及个人的情况,都不是后人想象的那样真的安逸和康泰,认为敏感的词人对此有非常深切的认识,这些因素的合力使得他的创作倾向于这样一种“哀感顽艳”的风格(陈维崧语) 。

    相较之下,最后一种说法更为可信。

    清人朱锡鬯在《幽梦续影》中也曾经说过:“富贵作牢骚语,其人必有隐忧”。

    纳兰性德的作品也可以间接地说明这一点。

    它的词作中,不仅有大量的个人情感和反映家庭生活的词,也有不少对历史兴亡的咏叹。

    他在1676 年随康熙皇帝到昌平,经过明十三陵时写了一首《好事近》(“马首望青山”) ,发出了“零落繁华如此”的感叹;另一首《踏莎美人》中则有这样的句子:“东风回首尽成非。

    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

    父亲明珠在官场上和人勾心斗角,他也不会完全置身事外。

    而且就他自身来说,顺达的经历也会招来别人的嫉妒。

    他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认为自己“不是人间富贵花”,而是“日暮风沙恶”,所以要“无事避风沙”。

    再者,处在那样的环境之中,自然也要受到一定的限制,所以深处高位的纳兰性德反而羡慕能够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羡煞软红尘里客,一味醉生梦死。

    歌与哭,任猜何意。

    ”他曾经这样痛苦地告诉朋友, “弟胸中块垒,非酒可浇。

    ”在他过世之后,最了解他的朋友顾梁汾在他的祭文中说:“安知吾歌所欲试之才,百不一展;所欲见之业,百不一副;所欲遂之愿,百不一酬;所欲言之情,百不一吐。

    ”由此可见,纳兰性德确实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人生悲剧体验,这对他“哀感顽艳”风格的形成应该是不无关系。

    但是对于读者来说,真正让他们动心的恐怕不是这位封建贵族公子的性格和命运,更多的是研究者对此仔细分析,试图找到纳兰词作的魅力成因,吸引他们的是作品独特的风格所体现出的魅力,简单说来,就是悲情的美丽。

    人生存在的过程是一个不可避免会遇到各种挫折和失败的过程,悲剧感对每一个存在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存在。

    在人类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在人类与自然、与社会、与自己斗争的过程中,悲剧以死亡、忧伤等形式出现,并且人类在其中发现了他独特的美。

    对悲剧的美的感受也是不同的,有人在这种对抗中欣赏悲剧的美,但是更欣赏自己在这种不可改变的对抗中感受到的自己的人格力量;也有人沉湎于这种独特的美,只是为了欣赏它。

    在世界上,这两种都为数众多。

    后者对于悲剧的美的欣赏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一种文化的独特部分。

    比如说在日本和德国都有大量的欣赏和表达这种悲剧氛围的文学艺术作品。

    纳兰性德的作品受到欣赏,应该与此也有一定的关系。

    诚然,他的词形式精美也是重要的原因,但是这样形式精致的作品在中国这个诗的国度历来并不缺乏,显然还是其中浓重的悲剧色彩和缠绵的情调令人着迷。

    应该注意的是,对悲剧情感的欣赏也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最早的诗歌,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一直很受赞赏,借助形象体现的就是那种凄婉、忧伤却又不失风雅的情感。

    反映旅人、怨妇、游子、役民生活和情感的作品可以说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这种对悲剧的表达和欣赏一直流传下来,到了清代表现得较为突出的纳兰性德应该是其中之一。

    他的词作带有典型的中国文人抒情的特点。

    在与日本、德国和欧洲一些国家的诗歌作品进行比较的时候尤为明显。

    他们的作品同样是表达那种悲剧的情感,但是借以表达的诗歌的意象不同。

    日本吟咏死亡的作品特别多,而欧洲诗歌对于坟墓则情有独钟。

    中国诗人并不喜欢直接地谈到死亡,而是借助于风花雪月等自然景物来表达自己因为和朋友、爱人离别或者失意的情感,“泪”是中国诗歌表达悲伤的最主要的意象之一。

    前面提到的对纳兰性德作品中多次出现的词语的统计数字,也说明了这一点。

    人们对纳兰词作的欣赏,源于中国人有自己民族特色的悲剧审美意识。

    它是主体对审美对象的反映,体现着主客体之间建构起来的某种特定的审美关系。

    对中国人来说,相对于西方文学中的《麦科白》、《哈姆雷特》,李后主和纳兰的词作或许更能勾起他们的悲剧审美意识,从悲凉浓重中感受到独特的美。

    他们在这悲中体味生命的无常与短暂,通过那些令人忧伤感慨的文艺作品,感受这短暂的充满悲剧的人生中刹那的美丽,同时也从中看到人自身的能力与价值,从而有一种别样的悲剧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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