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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的诗词为什么有那么大的魅力呢?

    “横空出世,莽昆仑”,这是毛泽东诗词《念奴娇·昆仑》中的突兀峥嵘的破题词句。

    论坛上,好多诗论者也把毛泽东诗词拟作为诗国中“横空出世”之“昆仑”。

    毛泽东诗词是否诗国中的“昆仑”暂且不说,然而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毛泽东诗词确实超绝非凡!不然,穷其量也不盈百首的诗词怎么能倾倒如许中外读者呢?诚然,这与毛泽东的身份地位及其伟大业绩的意念影响有关,但凡是品读过毛泽东诗词的读者,都会或多或少、或自觉不自觉地为其诗词那种所谓“横空出世”的独特魅力所激动所感染……那么毛泽东诗词的独特魅力到底是什么呢?是因为毛泽东诗词用典之妙?想象之奇?构思之巧?声韵之美?气势之豪?非也——李太白、苏东坡的用典;李白、李贺的奇想;李商隐构思的精巧;苏轼、辛弃疾的豪势皆可与其比伯仲。

    至于声韵明眼人心中都有数,毛泽东诗词之声韵实在不敢恭维……毛泽东诗词的独特魅力在于其蕴张着一股撼五岳,荡四海的势不可挡之“力”——精神力!

    具体地讲,所谓的“精神力”是以诗人“主观”的智慧力量、道德力量、意志力量为底蕴,由诗趣“客体”所辐射的透彻力、鼓动力、征服力等有机组成的。

    也正因为有了这股无坚不摧之力的蕴张,才使人们在品读毛泽东诗词时,往往会有一种“惊世绝伦”之感,“横空出世”之撼——这就是毛泽东诗词的魅力精髓所在。

    下面例举几则以阐述之。

    桑梓之情

    记得爱因斯坦说过,“事业的成就,往往在于其性格的伟大”。

    毛泽东在政治上、军事上、哲学等领域之业绩是不必说了,这确实得归功于他的“性格的伟大”;其在诗词艺术上的成就也是有目共睹的,也同样离不了他的“性格的伟大”。

    翻过来讲这种伟大又“时时处处”的荡漾于其诗词的字里行间。

    譬如《七律·到韶山》是一首题材寻常,久客异乡,返回故里的感赋诗。

    此类诗词中贺知章的《回乡偶书》算来是千古名篇了,诗意“动人心弦,人情味浓足”,然却“哀婉备至”徒有感喟。

    刘邦的《大风歌》是写出了其统一天下的豪迈气概,是有几分“吞吐宇宙气象”的王者风范。

    然而,结句写的“守业艰难”透出了“安得猛士”的惆怅茫然。

    故此,若把其全诗“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影射到笛卡尔坐标平面上的话,得到的只是一条“自得自大”、末端却有所倾势的曲线。

    而毛泽东的《七律·到韶山》由“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的“桑梓之情”引发出了“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这一超伦绝特而又平易近人、震世骇俗而又耐人寻味的奇响。

    作结的“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正如郭沫若在其《桃花源里可耕田》中所言的:“劳动英雄们在田园中、在工地上,银锄连天,铁臂撼地,‘挥汗成雨’。

    这样便把自然界和精神界扣合了起来,表现出了大跃进的气势。

    ”不究历史,就诗论诗,尾联两句是对颈联发出“奇响”的绝好的注脚,绝好的充实,从而使这“奇响”更丰腴、更有底气,更具鼓动力、更具征服力!若也把该律影射到笛卡尔坐标平面上的话,则能得到一条蓬勃向上,挑战日月的劲挺曲线。

    写景状物

    “山,是毛泽东诗词涉及最多的素材”。

    不奇怪,有关描写“山”的诗词古来多之。

    辛弃疾的《菩萨蛮·赏心亭为叶丞相赋》“青山欲共高人语,联翩万马来无数”、韩愈的《南山诗》“崎岖上轩昂,始得观览富”等都是较优秀的篇章。

    《蜀道难》是李白一举成为“诗仙”的力作。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之山道山势的写照不是不雄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山道山势的刻划不是不险赫……其中虽然融入了“诗仙”那雄浑瑰丽,豪迈潇洒的精神情感,但终究只是对奇丽惊险、磅礴气势的蜀地山川壮秀的描述,无以感受透彻、鼓动、征服等等的力度。

    说句唐突的“画外”话,犹如“花拳绣腿,中看而不中用”。

    就毛泽东的《十六字令·三首》而言,其第一首是写山之高兀“离天三尺三”;第二首是写山之旷莽“倒海翻江卷巨澜”;第三首是写山之坚峻“刺破青天锷未残”——真可谓是词约义丰,奇情壮采。

    词中山、人,物、我,物质、精神……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地活力奔放,让人仿佛看到了群山在奔腾,云海在奔腾,战马在奔腾,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在奔腾;高耸入云的山峰是那样地锐不可挡“刺破青天锷未残”;高耸入云的山峰又那样地坚挺有力“天欲堕,赖以拄其间”……凡此种种折射出的不就是冲破旧世界,建设新世界那“倒海翻江”般革命的精神力吗?!

    寄志抒怀

    诗是言志趣达性情的,其中歌咏梅花的诗词尤能说明这一点。

    千百年来,那些封建士子们以梅托孤,或抒幽愤、或鸣清高、或表疏狂、或寄牢愁。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王冕的《墨梅》)——堪称千古不朽,但就其诗趣而言只有“守势”而无“攻势”;“帘幕东风寒料峭,雪里香梅,先报春来早”(欧阳修《蝶恋花》)等也都脍炙人口,但其势也只是点到算数,也无伸展的后劲。

    “一树梅花一放翁”(《梅花绝句》)的陆游可谓是歌咏梅花的“大户”了,然而其基本风调同样不例外。

    也正因为此,才有“反其意而用之”之说。

    毛泽东的《卜算子·咏梅》词是在“美帝国主义和国际反动派的反华大合唱正在甚嚣尘上,国内又连年遭到特大的自然灾害”的历史背景下吟成的。

    词中文词俏丽,刚柔兼陈,隐秀错采,意旨蕴藉,“树立起了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的英雄形象,创造出了时代先驱者的崇高意境”。

    不是吗?慧眼独具的“梅花”透过“悬崖百丈冰”已看到了春的信息……她报春不争春,慷慨坦荡,注望大众,注望未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是何等宏旷又何等超然的一种境界呵!由此放射出了真知灼见的透彻力和激扬众志的鼓动力。

    因而从这一层意义上讲,毛泽东《卜算子·咏梅》词的最末一个谦谦之“笑”,就足以敌过太白的“直下飞流”,东坡的“东去大江”,稼轩的“铁马金戈” ……其实,广为传咏的毛泽东诗词之字里行间无不蕴张着博大恢宏、奇恣纵肆的精神力,由于篇幅所限不能一一细述之。

    因果探讨

    诗词不是檄文,向来用以涵泳玩索是不必讲究有无精神力的。

    然而毛泽东诗词却往往在凌云健笔、兴会淋漓之处蕴藉着激奋锐进的精神力,给人以回肠荡气、清神新魄之撼。

    当然诗词要做到这一点——如果没有执著图强的信念、如果没有百战风云的经受、如果没有瑰伟豪雄的胸襟、如果没有含英咀华的修养那是很难想象的。

    毛泽东从少年时代起,就以一个旧秩序的挑战者和反抗者的姿态出现。

    他就曾以与宇宙万物为友、以人间哀乐为怀的胸襟与气度,用诗般语言发出了“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的战斗呐喊。

    他不同于并超越于历史上一切伟大诗人之处,在于其不止于求索,不限于抱负,不只是发出“安得广厦千万间”的浩歌,更不会兴起“旌旗未卷头先白”的慨叹。

    他指点的是为人民谋幸福的中国革命,他缔造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他开辟的是人类历史的新纪元……这现当代中国和世界波诡云谲石破天惊的生活实践便是他辉煌诗篇的灵动源泉。

    换言之,他不只是一般的诗人、哲学家,更是一个革命统帅、人民领袖。

    基于后者,他会把“政治目标”放在首位……“诗品出于人品”——有了如许底蕴,才有“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沁园春·长沙》)的震聩诘问;才有“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象台风扫寰宇”(《贺新郎(挥手从兹去)》)的离情别绪;才有“一年一度秋风劲,不是春光。

    胜似春光”(《采桑子·重阳》)的洒脱感赋;才有“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沁园春·雪》)的壮言哲语……才有富于精神力的毛泽东诗词……也才有毛泽东诗词的独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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