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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诗“十分冷淡存知己”是什么意思

    古诗“十分冷淡存知己”的意思是:冷淡 表达的是距离 十分冷淡存知已  是张充和 先生认为人与人之间 应该有“亲则疏 疏则亲”的原则张充和 先生 在一九八五年七十岁时,以隶书曾写下一联:「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

    」从这隐隐可以了解她对人生的一种体悟,对好朋友的那一种「淡」,就如金兽吐出的轻烟一缕、紫沙泡出的薄茶一口,其馀韵香盈於袖、其回甘滋润於喉,足令神畅意甜。

    本句话出自于张充和先生的一副对联并不是古诗。

    整副对联为

    十分冷淡存知已,一曲微茫度此生

    【背景】

    合肥张家四姐妹都是才女,其中四妹张充和更是多才多艺。

    王道新作《一生充和》书写张充和平凡而充盈的一生,让我们看到一位民国才女在乱世中的命运选择和艺术追求。

    一个福地:青岛

    王道先生用八个地标串起充和的一生,儿时的合肥、少女时期的苏州、中学时期的上海、养病时期的青岛、避难时期的昆明、抗战时期的重庆、北平时期的姻缘、美国的后半生。

    这种地域式历史书写,非常清晰地勾勒出充和一生的人生路径,每个地方留下她不一样的印记,也代表了她不同时期的人生选择和境遇。

    在这所有的地标中,青岛是一个分水岭,也是充和的“福地”。

    “福地”一说是王道先生在青岛首发式上的说法,我非常认同。

    王道说:只所以来青岛举办首发式,是因为青岛是张充和的“福地”,她虽然在青岛待的时候不长,但这里是她人生的分水岭。

    通过在青岛一年多的疗养,充和真正实现了重生,原来对自己人生的绝望,到大病痊愈后的积极人生。

    首发前一天,王道和我专程去找张充和当年在青岛时的居所,位于太平路一栋叫静寄庐的别墅,是南浔儒商刘锦藻的旧居。

    我们在太平路《青岛日报》社附近下车,爬进一个围墙,里面有很多老别墅可见。

    《一生充和》中收录了一张充和在别墅前的照片,我们对照着照片去找,始终不见照片中那栋别墅,后来见到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仔细端详照片,告诉说照片中的地方已经拆了,这栋别墅已经不存在了。

    我们虽然略感遗憾,但眼前这片海域真是适合疗养,虽然现在游人如织,但当年这片区域一定美如画,让充和感受到人生的美好和对未来的无尽想象。

    张充和。

    合肥四姐妹是民国大家族的典型代表,围绕她们合肥四姐妹是民国大家族的典型代表家族构成的朋友圈非常厉害,几乎整个民国文化圈人士都能出现在她们朋友圈中。

    读完这本书,大致有五个贵人对充和一生非常重要。

    第一位贵人:抚养充和长大的叔祖母识修

    张充和还在襁褓中时,就被抱到合肥老家龙门巷,由叔祖母识修收养。

    识修是李鸿章四弟李蕴章的女儿,嫁给张树声次子张华轸,李鸿章和张树声是淮军一二号人物,两个家族几代联姻。

    张华轸去世得早,识修自此皈依佛门成为一名居士,打理家族留下的产业,识修在家族中有无形的魔力和威信,对充和更是无限关爱。

    前排小孩(左起):兆和、寅和、宗和、允和、元和。

    当充和一点点长大,识修就开始四处为她物色好的老师,她对充和寄予厚望,不希望充和因为被自己抱养而在学业上落后,为了请到名师,她不惜花几倍的薪金。

    其中有六安的才子、举人左履宽,负责教她古文、诗词;考古专家朱谟钦,是吴昌硕的弟子,负责教充和书法。

    张充和天资聪颖,悟性甚高,4岁会背诗,6岁识字,如是10年,闭门苦读《史记》、《汉书》、《左传》、《诗经》等典籍。

    充和一直铭感这两位恩师为她奠定了国学的功底。

    识修为充和精心构筑一个固定的课堂,也无意间为她开辟了第二课堂。

    她的信仰无意中给了充和哲理、禅意和悲悯,或者说是一种修行。

    充和十七岁那年春天,一生行善的识修去世,享年六十七岁。

    合肥九门巷张公馆一草一木,每个细节都深深印刻在充和记忆中。

    识修的离世,张公馆突然空了,那些原本由充和与叔祖母识修点滴积累的人间填充突然坍塌了。

    充和将离开这里,回到久违的苏州九如巷的“家”。

    识修留给充和的不仅有不菲的家产,更重要的是建立起她童年的人格以及对旧学、旧物的执念,童年的影响在充和这里,可以说奠定了她人生的底色,是抹不去的修养。

    第二位贵人:昆曲老师沈传芷

    1930年,叔祖母识修去世后的那年冬天,充和回到苏州九如巷,就读父亲张冀牖创办的乐益女中。

    父亲是个新派教育家,他创办的乐益女中开设昆曲、美术、戏剧、花木、烹饪等新式课程,培养孩子们昆曲爱好,也鼓励孩子们走出去,接受更多新学。

    父亲张冀牖和继母韦均一都是痴迷的曲友,不仅把昆曲课开到乐益女中,同时请来“传”字辈中的佼佼者沈传芷、张传芳等来教学。

    后来充和主要跟沈传芷学习昆曲,沈传芷得承家学,祖父、伯父、父亲、叔叔都是苏州昆曲名角,沈传芷面向清润、温文尔雅,唱腔清脆、嗓音和润,善工正旦,一度在上海滩活跃,后辗转京津等地传授昆曲。

    充和一生遇名师无数,除了童年时期诗词名师左履宽,书法名师朱谟钦,重庆时又拜书法大家沈尹默为师,此外,主要的老师阵容中有昆曲大家沈传芷、张传芳、赵阿四、李荣生等。

    昆曲,让充和发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不同的自己,沉醉其中。

    1940年代张充和昆曲扮相。

    虽然充和多才多艺,但昆曲无疑是充和人生的主调,是她一生最为倾心和热爱的艺术。

    从这点来讲,她的昆曲老师们都是她的贵人,而沈传芷更是她最珍贵的领路人。

    她生病后选择去青岛疗养,也跟她老师沈传芷当时正在青岛传授昆曲有关。

    还有她大弟张宗和当时正准备去青岛度假,她们姐弟俩年龄相近,感情最好,又是铁杆曲友。

    第三位贵人:赏识充和的胡适

    胡适先生和充和的交集并不多,但在两个关键事件上给了充和重要的支持。

    一是,从上海光华附中毕业后,张充和用一个假名字张旋报考了北京大学。

    由于从小的国学功底,充和国文考了满分,但数学却是零分。

    为了录取这名偏科生,当时北大文学院院长胡适费劲脑筋,力排众议录取了张旋,被报纸称为“北大新生中的女杰”。

    来到现代式大学,充和对未来充满希望。

    当时北大中文系名师济济,教授有钱穆、冯友兰、闻一多、刘文典等,这样豪华的教授阵容,使张充和受益良多。

    但充和真正的兴趣还是昆曲。

    此时大弟宗和在清华大学历史系,结交了一班曲友,充和也加入进来。

    张充和、张宗和、章靳以、卞之琳等曲友几乎形影不离。

    大三时,充和因患肺结核病休,没能拿到北大学位。

    她先去了香山疗养,而后转青岛疗养。

    二是,虽然中途因病辍学,但胡适对当年的偏科生张旋(充和)很赏识,所以,在青岛大病痊愈后,力邀充和到南京《中央日报》编副刊《贡献》。

    同时写散文、小品和诗词,初露文学才华。

    充和去美国后,和胡适先生还有一些交集,当胡适先生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担任客座教授时,充和正好就在这所大学图书馆工作,胡适先生常常来借书,却不会填表申请,充和则代劳。

    闲余,胡适常来充和家做客,胡适和傅汉思也是老友。

    第四位贵人:三姐夫沈从文

    充和特别喜欢和信任三姐张兆和,遇到事情总向三姐求教,后来去上海光华实验学校读中学也是因为三姐在光华教书。

    所以,当沈从文到张家求婚时,张充和特别在意,心想这是什么人,居然要娶三姐。

    短暂了解后,原来是一位很会讲故事的作家,温文尔雅,缺乏自信却义无反顾,最终实现自己爱的梦想。

    大病痊愈后,中国陷入连绵战火,充和开始四处避难,1938年来到昆明,西南联大精英们汇聚与此。

    充和与三姐、三姐夫沈从文一家住在一起。

    当时沈从文是西南联大教授,同时负责主编教育部《中学国文教科书》,因为充和古文和诗词的功底,沈从文向西南联大秘书长和教育部代表杨振声举荐张充和参与教材编辑。

    虽然在避难中,但昆明两年,充和过得相对安稳。

    沈从文与张兆和。

    除了事业上的相助,沈从文也间接成为张充和与傅汉思婚姻的“红娘”。

    抗战胜利后,沈从文一家回到北平,1947年,充和也到北平在北大代课,教昆曲和书法,借助在三姐家。

    沈家是当时北平文化人聚会雅集之所,杨振声、朱光潜、梅贻琦、贺麟、冯至、卞之琳等都是沈家常客。

    1948年3月,中老胡同三十二号沈从文家迎来一位洋客人,德裔美籍汉学家傅汉思。

    他因为钦佩沈从文的文学才气,通过季羡林介绍来认识久仰的沈从文。

    没想到,这个老外和沈从文两个孩子龙朱和虎雏打成一片,经常来沈家作客。

    这个直接、单纯又兼具中国儒雅的西方人引起了充和的注意,慢慢的两颗心开始接近。

    沈从文也在观察这位洋先生,他觉得傅先生对充和比对他更感兴趣了。

    此后,每次傅汉思来,沈二哥直接说“充和”。

    孩子们也渐渐感到他们之间的要好,一看到傅汉思就嚷嚷“四姨傅伯伯”。

    1948年11月19日,德裔美籍教授傅汉思与北大教师张充和在北平结婚。

    这一年,张充和35岁,傅汉思32岁。

    张充和和傅汉思北京大婚。

    1949年1月,张充和与傅汉思乘坐“戈登将军”号前往美国。

    从沈从文第一次到苏州向兆和求婚开始,到1949年充和离开中国,这二十多年来,充和与三姐及沈从文多数时间都在一起,三姐是充和的贴心姐姐,姐夫沈从文无疑是充和重要的贵人,从事业到爱情,都有沈二哥直接或间接的相助。

    第五位贵人:丈夫傅汉思

    晚来的爱情总是那么热烈,虽然他们结婚匆忙,但充和的后半生和洋教授傅汉思终生厮守。

    刚到美国的那些年,他们的生活并不顺利,两个人都没有全职固定的工作,他们先去了汉思父母所在的斯坦福大学短暂工作,后来在朋友帮助下,两人进入加州州立大学做事,傅汉思从事中国史文化研究,充和在图书馆负责中文图书编目。

    艰难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十年,直到1959年,傅汉思拿到博士学位,进入斯坦福大学任教(全职),他们的生活才算安稳下来。

    1961年傅汉思被耶鲁大学东亚系聘请为副教授,不久后,张充和也被耶鲁大学聘任,开设昆曲、书法课程。

    这期间,包括宗和在内很多国内朋友劝充和返回祖国,但她并没行动,她让汉思安心做他喜欢的专业研究,自己更多承担家庭事务,因为她看到汉思对中国文化的倾心和专注。

    充和将她的书法艺术归功于汉思的支持与贡献,她书法的第一读者即汉思。

    汉思对妻子充和的昆曲事业也是全力支持,把妻子的昆曲事业当作自己工作的一部分,每次演出之后,汉思都做了演员、笛子、后台、解说等各方面记录,留作后续探讨和研究。

    “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张充和写于1985年。

    汉思不愿意把妻子充和置于常规之下,她应该像诗人一样自由主张,妻子的经历就是汉思研究中国诗歌的参照,他们看似寻常的相处,又被赋予了神秘的诗意。

    充和有时候会想,自己贪恋的,不过就是那一幕幕人间曲。

    她带着昆曲走过万水千山,最终落户在异国的北港。

    从离乱里脱身而出的四小姐走进自己的人生小园,如同她一笔一画写出来的人生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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