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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味诗经中女性外貌描写方法

    《诗经》中关于女性外貌描写主要有三种方法。

    第一,面部的直观美感。

    无论何朝何代,人们评价女性的第一标准似乎永远和外貌难脱干系。

    而评价一个女性的外表是“美”或“不美”,第一感官的感觉又总是落在对面部的观察上。

    《诗经》中将美女外貌描写得最活灵活现的当属《卫风·硕人》了,这是一首典型的对人的外貌加以精雕细刻的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些语句写出了庄姜肤白眉秀,明眸皓齿,也成为了后世历代文人笔下描写美女时引用千古的名句。

    对于美人眼睛的观察与描写也是异常生动传神的,如“清扬婉兮”、“婉如清扬”( 《郑风·野有蔓草》) ,“巧笑之,佩玉之傩”( 《卫风·竹干》) 。

    这些都反映了父系社会中,男性立场对女性阴柔美的渴望,柔顺为美,温婉为美,也折射出了男性主体对于女性处于依附地位的渴望与满足。

    第二,形体的健硕之美。

    对于女性身材的评价,男权社会的实用价值标准时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丰腴的富贵之躯,象征着大唐时代天朝上国的自豪与威严; 病弱如娇花般的弱柳扶风,又是风雨飘摇中清王朝病态审美的反映;而时下,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普遍提升,无论男女,人们的脂肪增长都在提速,“物以稀为贵”于是对“骨感”的吹捧诞生,“丰腴”只能变成了“肥胖”。

    而在《诗经》所记录的周代社会,“硕人其颀”的高大丰腴变成了时代所赞美、歌颂的身材。

    这岂不与对“阴柔美”外貌的追逐背道而驰了吗? 答曰: 非也。

    朱光潜说,美是客观方面某些事物性质和形态适合主观方面意识形态,可以交融在一起而成为一个完整形象的那种性质。

    可见美不仅仅是审美主体对审美对象外观感官是否愉悦的要求,它更是审美主体实用性要求的体现,是具有目的性的实用价值的体现。

    与其他时代对女性身材瘦弱为美的要求不同,《诗经》中的以身材健硕为美可以说是一种实用性审美心理的表现。

    周代处于我国原始社会时期,在生产力极其低下的客观条件下,人们不得不承受着异常艰苦的生活条件。

    在生产劳动获取生存物质这一问题上,男权社会的主体们忽略了两性之间的差异,无论男女,必须具备健康、强大的体魄,才能在大自然中获取生存下去的基本条件。

    《诗经》中最具代表性的展现艰苦劳动的要首推《国风·豳风·七月》了,女性要“女执懿筐”、“九月授衣”。

    如果女性在当时脱离了劳动,那么本来就“食不果腹、衣不·17·遮体”的奴隶家庭生活就更要雪上加霜了。

    而“硕”则是实用审美心理的文学体现,体现了男性审美主体对女性的审美要求还没达到单纯感官愉悦的程度。

    周代的四分五裂使得中国社会还处在一个动乱的局面,客观的生产力低下,生活条件恶劣,加之征战的动乱,使得当时的人口锐减,而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地位,首要的任务,便是加大农业生产。

    这便需要更多的男性作为生产的主要劳动力。

    于是,女性的生育能力又成为了男权社会强加在她们身上的又一砝码,健硕的身材也成为了审美的又一必要条件。

    第三,逼真的姿态之美。

    美人之所以美,不单单拥有一个漂亮的躯壳就够了,活灵活现的灵动之美,更是《诗经》中女性描写的浓重之笔。

    仍旧以《国风·豳风·七月》为例,“女执懿筐,遵彼微行,援取柔桑”,写出一位少女,背着一个细长的筐子,扭动着腰肢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即使在进行劳动的过程中,那种婀娜多姿的身姿也出现在了每位读者的面前。

    在这里,我们看不到这少女的身材容貌、服装配饰。

    仅仅一个身姿,便演绎出风情万种,让人怜爱不已。

    如“舒窈纠兮”、“舒受兮”、“舒夭绍兮”( 《陈风·月出》) 写出身姿曼妙,“僚兮”“燎兮”( 同上) 写出容貌的美好。

    “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

    ”《陈风·宛丘》中一个“汤”字刻画出女子翩翩起舞时的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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