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使用哪种方言
1.古诗文要用什么方言读啊
官话一直在变,如今的北方官话绝对不是几百年前的正统古音官话了,相反,南方话则保留了很多古音元素。虽然北方话,吴语,粤语都是汉语演变而来的。不过北方话丢掉了很多东西,如kpt入声,m韵尾,8调,浊音。吴语存有入声,但简化为喉塞音,m韵尾消失,但吴语存有8调和浊音。粤语kpt入声,m韵尾具存,声调甚至有9个,但浊音消失。古人写的很多诗句很多时候普通话不押韵,用吴语粤语则肯定押韵。平心而论,南方话确实比北方话更为存古,北方话受北方游牧民族的阿尔泰语系影响很大,如衍生出来的舌面音和卷舌音,这都是汉语原先所不具有的语素语音。
读任何一篇古诗文(文言)都不适合普通话,因为它实在是一点古韵都冇。而用南方话来读任何一篇古诗文都有不同的韵味,以下根据语言渊源只是给出一个最好的建议。
先秦诸子百家的诗文以《诗经》为代表,推荐用吴语或闽(南)语。因为吴语有浊音,那是从心底流淌出的声音,而讲普通话时,感觉像戴着面具在说话。一次朋友聚会后,一个福建朋友用闽南语唱诗给我听,“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美妙如天籁之音,更令人惊异的是,他居然说:我只是像平常说话一样在念白。闽南语有八个声调,唯一保留了魏晋甚至先秦时代的诸多语素。但说其是中国最古老方言吴语的衍生,但吴语在后世发展受北方话侵蚀加重,而闽(南)语则由于远离北方,且地形复杂,得幸保留了较好的古音。另外,越南于宋朝独立,之前阶段一度将汉语原封不动地引进,连声调都没变,因此,越南语也是不错的选择。
唐诗产于唐朝,唐朝北人因“安史之乱”难逃南方,便形成了如今的客家民系。对照《集韵》《广韵》,客家话非常对其完整性,因此唐诗用客家话最合适。当然粤语也不错,因为粤语,客家话两者有几分相像。
宋词有婉约、豪放之分。婉约首推吴语,像柳永、秦观的作品,用上吴语读完全就是个享受。而且南宋时期政治文化中心在江南,用吴语读合情合理。而豪放派则首推粤语。最著名的《满江红》,用北方话读正如LZ所言“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简直糟蹋经典”。罗文曾为83版《射雕英雄传》唱过插曲《满江红》,铿锵有力,意志坚定之情油然而生。南方话中普遍保留古入声,而保留完全而又正统的唯有粤语,粤语-p-t-k三入声保留十分完整,而且听感区分度极强,广府人一般都会将入声发得非常明显强烈(听听TVB新闻便知道了),所以听起来非常刚硬强烈,很适合朗读《满江红》一类的豪放词。
元曲多用于当时的北方口语或半文言创作,不属于文言作品。所以朗诵它便适合用北方话而不适合用南方语言了。但这也不代表适合用普通话。因为元代北方话口音相比现在也是存古得多。当时依然“尖团对立”,“青”不读qing读cing,“蒋”不读jiang而读ziang,如今京剧中依然保留这种口音,其反应的便是以前的口音。因此读元曲可用山东东部地区的方音或河南部分地区的口音,因为该处还保留着尖团音对立。另外,北方话中唯有山西话(晋语)嚡保留着入声,因此用晋语读元曲也不错。
以上全是我个人的意见想法,仅供参考。
2.古文读古诗是用什么方言
这个问题,实际上说的是入声字的问题,很多古诗词用的是入声字,现代汉语普通话里没有入声字的音,所以读起来和古人读的感觉是大不相同的。
而在很多方言里还有入声字,有时候用方言读入声字古诗就更符合古代作者的原始状态。 如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每句的最后一个字是韵脚,物、壁、雪、杰、发、灭、发、月,这些字用普通话读却一点也不押韵,为什么呢?因为这些韵脚字在当时都是仄声中的入声字,入声字是一种急切短促的发音,在现代普通话中已经消失,融入了平上去声。
但它在某些方言中却依然保留着,比如用上海话读这首词就是押韵的,更能体会到韵律美感。江浙人读其他方言中的入声字,比如“白”,发音是bo,语气短、急,却有力,而且音调下降。
所以方言虽然不利于日常交流,但在古诗词的美学体验中却很有用。 所有的大方言区都有入声,即便北方方言大部分地区入声已消失,但江淮官话,西南官话,山西,河南北部,内蒙古一部分地区仍然存在入声) 江淮官话区: 是南北方言的过度带(主要是中原官话和吴方言的过度带),江淮官话 俗称下江官话,通行于安徽省长江两岸地区,江苏省长江以北大部分地区(徐州一带除外),长江南岸镇江以上、南京以下地区,以及江西省沿江地带。
江淮官话是官话方言中内部分歧较大、语言现象较为复杂的一支.以南京、扬州、南通、合肥、盐城、芜湖、淮南、连云港、九江等地方言为主要代表点。声调多为5个,有入声,去声、入声不分阴阳。
南通、泰州一带去声和入声分阴阳。 西南官话:灌赤片:岷江小片(泸州市-宜宾市-乐山市-西昌市、贵州省铜梓-仁怀-沿河-印江9县、云南省大关-绥江-水富),仁富小片(内江市 -自贡市-仁寿县-富顺县),雅棉小片(雅安市-石棉县),丽川小片(云南省西北部下关-剑川-宾川-洱源-云龙-丽江市)等地区有入声。
声调一般为5 个。入不分阴阳。
吴语: 大方言之一,又称“江南话”或者“江浙话”,以上海话、苏州话等为代表。分布于上海市、江苏省长江以南镇江以东地区(不包括镇江)、南通的小部分地区、浙江省大部分地区、江西东北部、安徽南部。
保留古代的全浊声母,大部分地区阳声韵的咸山摄鼻音脱落,变为纯元音。声调多为6个以上,一般去、入也各分阴阳。
湘语: 又称湘方言或湖南话,主要分布在中国大陆湖南省相当部分地区、临近湖南的重庆和广西部分地区;以长沙话和双峰话为代表。 湘语又可以分为新湘语和老湘语。
新湘语主要流行于长沙和湘北,受官话方言和赣方言的影响比较大。老湘语分布在衡阳、双峰一带,受外部方言影响较小。
新老湘语之间互通程度较低。西南官话与新湘语有一定相似性。
新湘留了入声调,古浊音字今虽清音化,但仍是不送气音。 赣语: 赣语。
主要分布于江西中部 、北部、西部,湖南东部,湖北东南部,安徽南部部分地区 ,福建西北部邵武一带。由于赣方言和客家方言有不少共同特点。
除江西西部吉安、莲花等处基本无入声外,其他绝大部分地区都不同程度地保留入声韵尾。 客家话 主要分布:福建——闽西地区的长 汀县,连城,上杭等8个县;广东梅州,惠州,蕉岭等16县市;江西南部宁都,瑞金,兴国等14县市。
此外,非纯客县,如福建南靖,平和,绍安,龙岩;广东潮州,海丰,韶关,东莞;江西铜鼓,广昌,永 丰等不少县市的许多地区也讲客家话。此外,台湾海南四川湖南等不同程度地分布着客家话。
古全浊声母,不论平声仄声,大多变读为送气清音。多数地区是6个声调,少数地区有5个或7个声调。
闽西长汀话,连城,清流都没有入声,剩下平声 分阴阳,去声分阴阳,上声自成调共5个调。粤东客话平声入声分阴阳,上去不分阴阳。
闽西客家话的永 定话,上杭话保留阴入阳入两个声调。 闽语: 主要通行于福建、广东、海南、台湾三省以及浙江南部以及江西、广西的个别地区。
使用人口约4000万。 闽语是内部分歧较大的方言,不少声母保留了上古汉语的特点。
闽方言的韵母不同程度地保留了古音中的鼻音韵尾和塞声韵尾。其中闽南方言保留较为完整,闽东方言、莆仙方言保留较少,闽北方言和闽中方言则几乎已无塞声尾韵而只有鼻音尾韵了。
闽方言各地都有入声调,声调数目6~8个,以7个为多见。不少地区保留-p,-t,-k入声尾。
粤语: 是汉语七大方言中语言现象较为复杂、保留古音特点和古词语较多、内部分歧较小的一个方言。 粤方言通行于广东、广西、湖南、海南、香港等地 ,以广州话为中心。
使用人口约4000万。保留-p,-t,-k入声尾。
声调以8-10个为主。 晋语: 分布在山西省、陕西北部、内蒙古河套、张家口西北、河南省新乡安阳以西。
秦 晋方言分布区交通闭塞,十里不同音,对古音的保留相对顽固一些,比如保留了入声。 还有最新划出来的徽语(以前属吴语),平话(以前属粤语)。
上述方言都为有入声的地区。 由上可见,每个方言区都有入声区,北方话大部分无入声,六南都保留入声调。
3.唐代时期的官方语言是哪一种方言
唐代官话音是汉语中古音,既不是所谓“六南”,当然更不可能是现在的北京音了。粤语只能说保留了大量了中古汉语官话语音,但还是有相当区别的。
至于北京音,在唐代还在刮西北呢,根本还没产生。别说北京音,就是现在北方方言绝大部分还没有产生。现在北京音是在金元时期的燕京音和明初的南京音两者基础上开始形成并发展而来的。燕京音和金陵音都是一种洛阳音,它们是洛阳音分别在北方和南方的两大变体。
由于洛阳音中的入声早在北宋时期就已经趋于消失,向其他三省派入。到了元代,入声在大多数北方方言中消失,在大都音中已经找不到了入声。明代是新北京音形成并发展时期,至清初已经与老国语差不多了。
4.唐朝的时候诗歌的读音是哪种方言
语言的演变非常复杂,方言都是由古音分化而来,都保留了一定的古音和古代词汇。“在吴语区,赣南语系,山西方言中,也都保留了很多古代语音中的入声字”,但是,没有哪种现代方言会和一千多年前的汉语完全一样,方言的演变,除了时间的影响,还有不同语言之间的接触和同化,因此,“你也很难说唐朝的时候诗歌的读音是哪种方言“?
唐代诗文押韵是认同《切韵》代表的南朝齐梁读书音音系的(该音系可以与《经典释文》、《玉篇》里的字音反切体系相互印证)。同时,该音系又与南朝齐梁的诗歌押韵分析对应得很好(当然,诗歌押韵是可以有邻韵同押的,但毕竟能从通押/不通押里分析出该音系与当时的押韵之间的契合度)。由此,我们大致可以说,《切韵》音系代表的大致是齐梁建康(今南京)的读书音音系。
另一方面,讨论到方音,或许可以精确到「方言点」而非「方言大类」。于是,我们虽然并不知道齐梁有多少其他地方的人也按齐梁建康音的音系来说话,但我们至少可以认为齐梁建康城里有一部分人是用这个音系(或很接近于该音系)来说话的。在《切韵》得到隋唐官方认可后,这个音系对诗文押韵、各地口语方音都有很深的影响;以至于我们现在在分析各方音音系时,可以将该音系作为一个分析的基点。
依据唐代的押韵和韵书等音韵材料,我们可以大致推测出唐代长安音相对于切韵音系的特徵(唐诗押韵大致相当于在《切韵》基础上合并了小部分的韵部),但具体的长安音系可能很难复原了。我们也不知道唐代长安音对当时各地方音的具体影响过程。这是因为,古代的儒士们更关注的是读书音(尤其是诗文押韵),他们对口语方音方面的分析与记录并不多。
相对于齐梁建康音,广州今音在韵尾上对应得比较好,比如韵尾-ŋ/-n/-m的对立局面得到了保持、入声韵尾得到了保持等。但在具体的字音层面,各地今音都大致相当于在中古音的基础上有了一定的字音合并演变,都已非齐梁建康音的面貌(具体的齐梁建康音的面貌,请见之前的一些讨论,这里从略)。
但同时,我的理解是:汉语本质上是绑定于国家文明体系的共同雅言平台,各地方言都是这个雅言平台的演变变体。这个雅言平台不断通过文教体系向人们进行的文化输出,正是各地方言演变的最重要的动力。就是说,在传统的音韵学思路上,各地方音今音都可以视为齐梁建康音代表的中古读书音音系的后裔。
上述是字音方面的,至于其他的方面(词义、词搭配用法及修辞效果、句法),各方言口语或许也可以视为各朝书面文本(包括学术书籍、文学文本)的后裔。我们很难讨论唐代各地人平时口语说哪些词,但我们可以通过分析唐代的文本来了解唐代人的书面语使用情况(包括对先秦文言的继承与发展的情况,以及唐代人将当时的一些方言词直接运用于书面文本里的情况)。就是说,我觉得,对于方言来说,比较重要的是其中与书面语契合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