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品汇》对明初唐诗学的总结
1. 唐诗品汇的主要观点
诗歌发展的确是有时代性的。
初唐诗受齐梁遗风影响,尚未摆脱靡丽之风,直到陈子昂、四杰之后,才开始出现风骨刚健、气象开阔的诗作。盛唐时代,国力鼎盛,生活安定,诗人们性格开朗,志向高远,精力充沛,创作的诗歌也气魄宏伟,华赡富丽、变化多端,是唐代诗歌的黄金时期。
经过安史之乱,唐王朝由盛转衰,诗人们忧愤、失望、苦闷,但又承袭盛唐之风,仍不曾失去理想的追求与向往,故而诗风虽不如盛唐的雄健开阔,却还不失清新刚健之气,只是心胸狭小了,个人的苦闷、彷徨多了,灰色的情调加重了。到了晚唐,人们痛感盛世不复再来,回天无力,只好躲进个人的小躯壳与相对宁静的大自然怀抱中低吟浅唱,所以,晚唐诗虽然也有细腻的感情、纤秀的描写、幽雅的情致,但总归间架狭窄、气格渺小、情调灰暗,完全是哀世之音。
高棅在《唐诗品汇总叙》中讲得很准确:贞观、永徽之时,虞、魏诸公,稍离旧习,王、杨、卢、骆,因加美丽,刘希夷有闺帷之作,上官仪有婉媚之体,此初唐之始制也。神龙以还,洎开元初,陈子昂古风雅正,李巨正文章宿老,沈、宋之新声,苏、张之大手笔,此初盛之渐盛也。
开元、天宝间,则有李翰林之飘逸,杜工部之沉郁,孟襄阳之清雅,王右丞之精致,储光羲之真率,王昌龄之声俊,高适、岑参之悲壮,李颀、常建之超凡,此盛唐之盛者也。大历、贞元中,则有韦苏州之雅淡,刘随州之闲旷,钱郎之清赡,皇甫之冲秀,秦公绪之山林,李从一之台阁,此中唐之再唐也。
下暨元和之际,则有柳愚溪之超然复古,韩昌黎之博大其词,张、王乐府得其故实,元、白序事务在分明,与夫李贺、卢仝之鬼怪,孟郊、贾岛之饥寒,此晚唐之变也。降而开成以后,则有杜牧之豪纵,温飞卿之绮靡,李义山之隐僻,许用晦之偶对,他若刘沧、马戴、李频、李群玉辈,尚能黾勉气格,将迈时流,此晚唐变态之极,而遗风余韵犹有存焉。
因此,《唐诗品汇》的选录侧重于盛唐诗,而比较地疏略初唐、晚唐诗歌。这一诗歌见解,在明代影响很大。
明代中、后期出现的前后七子的“诗必盛唐”的主张,当然与此有很大关系。清代以后,有人不满意这种阶段的划分(如《四库总目》、叶燮《原诗》、钱谦益《列朝诗集》),但直到现在,它也还是为人们所广泛采用的。
2. 谈谈对盛唐气象的理解
盛唐气象在宋元明清时代是一个文学批评的专门术语,指盛唐时期诗歌的总体风貌特征.宋代严羽的《沧浪诗话》等著作最推崇盛唐诗,指出盛唐诗的特征是“既笔力雄壮,又气象浑厚”(《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并对此在其诗话中多有阐述.以后明清诗论家承严羽之说,常把雄壮、浑厚二者(有时合称雄浑)作为盛唐诗歌的风貌特征,并称之为盛唐气象.雄壮浑厚确是盛唐诗的风貌特征.南朝以至初唐诗风,大抵绮靡柔弱,雕琢词句,缺乏雄浑之气,它被盛唐诗人扬弃了.盛唐以后的中晚唐诗,有的偏于平易柔弱,如大历史才子、白居易、贾岛、姚合等,缺乏雄壮;有的偏于雄健,如韩愈,但因刻意追求奇险,缺乏浑成自然,所以雄浑确是盛唐诗区别于初唐与中晚唐诗的突出特征.。
3. 初唐 盛唐 中唐 晚唐 各期的诗歌特点
有五分法,有四分法。五分法者,初唐、盛唐、大历、元和、晚唐也;四分法者,初唐、盛唐、中唐、晚唐也。《沧浪诗话》五分者,《唐诗品汇》四分者也。目下四分法是广为接受的分法。其特点大略如下:
初唐——南北诗风合流,律诗基本成型。理论上 亦出现了重风骨之声音。
盛唐——声律风骨兼备矣。
中唐——风骨顿衰,崇尚疏旷澹然之美。
晚唐——自我中心的感慨为主,形式精美,渐趋柔靡。
上说空疏,可参看罗宗强先生《唐诗小史》。
4. "唐诗品汇"引用哪三句话来评价<蜀道难>的,列举诗句对这些句子加
明代诗学家高棅在《唐诗品汇》中,曾引用三句话来评价李白的《蜀道难》,即“妙在起伏”“才思放肆”“语次崛奇”。现就这三句话,对《蜀道难》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品读。
一、妙在起伏
“文似看山不喜平”,诗也是如此。为了避免写诗的“平”,就需要讲究诗意的起伏,这样才能提起人们的阅读兴趣。在《蜀道难》里,这种诗意的起伏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首先,诗人极力抒写蜀道之难。“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猴欲度愁攀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等等,都印证了“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断语。这是从大处着眼来渲染蜀道的艰难,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起”。
其次,在对“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渲染中,传达出来的是挽留友人、阻止其西行的细腻感情。从“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中,我们看到的是大诗人细致入微的精神世界。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伏”。
在这种起伏当中,诗人豪放不羁的个性和丰富细腻的思想感情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古人评说它“妙在起伏”是不无道理的。
二、才思放肆
所谓“才思放肆”,指的是写诗时,思路要放得开去。对于李白这样一位浪漫主义大师来说,这一点自然不在话下。为了突出蜀道的“难”,诗人首先从整体印象即 “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上来写蜀道的“高”与“险”;其次从蜀道开通的历史即时间的角度来写蜀道的“难”;再次从空间的角度即地势的险恶来写蜀道的“难”。在对蜀道的“难”作直接的描摹之外,诗人还不忘用“悲鸟号”“子规啼”等来侧面烘托蜀道的“难”。蜀道的“难”除了地势上的奇险之外,还有人为的动乱夹杂其间,“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磨牙吮血,杀人如麻”。这些人为的动乱因素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蜀道的“难”。
时而从整体印象写,时而从时间角度写,时而从空间角度写;既有直接的描摹,又有侧面的烘托;自然的环境和人为的动乱夹杂在一起……诗人的才思如信马由缰,随意驰骋。古人评说它“才思放肆”,道理或许就在此吧!
三、语次崛奇
所谓“语次崛奇”,指的是在人们料想不到处下笔。全诗要表达的是挽留友人之意,却在诗的一开始来了这么一句:“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这是颇出人的意料的。对于即将西行入蜀的友人来说,这个开头无疑具有“当头棒喝”的警示作用的。这是“语次崛奇”之一“奇”。
接下来该写蜀道的“难”了吧?可是诗人却不急,他还要拐弯抹角地搬出“蚕从”和“鱼凫”开蜀国的典故和“五丁开山”的传说故事,来证明蜀地封闭之久和蜀道开通之难。这种写法也是颇出人的意料的。这是“语次崛奇”之二“奇”。
在为蜀道这个“畏途”营造气氛时,诗人请来了“悲鸟”和“子规”助阵,用它们的“号”“绕”“啼”“愁”来尽力渲染蜀道的“难”。这种写法也是颇出人的意料的。这是“语次崛奇”之三“奇”。
5. 简述“宫体诗与初唐诗歌发展”~谢谢
这个论文属于很是生僻的范围,或者说你最好是如果还有选择的话,请你换做其他的课题,否则你很难完成,也不好出成绩。
我就我知道的给你一点提示,仅供参考: 其一,开拓了诗歌的题材。诗歌要表现严肃的话题,这是历代文人的共识,也是宫体诗之所以屡遭诟病的原因之一。
而宫体诗又为后人开辟了一条新路,诗可以用来表现一些生活化的东西,甚至是女性的人体美一类纯形式美的题材。杜甫写他的妻子,“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又有几人说他“放荡”呢?宋婉约词中大量闺情词,宋人诗趋向世俗化生活化,也不能说没有宫体诗的影响。
其二,增加了诗的表现内容。诗可以用来刻画人物。
宫体诗的出现使人们意识到,诗歌除了言志抒情外,还可以刻画人物,描写人物形象。李益的《别梁锽》就是诗歌塑造人物的艺术功能的又一次发展。
其三,审美意识的变化导致对女性外在美的重视。宋词元曲明清小说中大量妇女成为刻画对象,它们不但没有遭到人们的批评,反而为人津津乐道。
人们只看到了“流”,而没有意识到它的源,不但没有意识到,反而把它批的体无完肤,欲毁之而后快。马积高在《论宫体与佛教》中说得好,“宫体决不等于艳体,艳体也非宫体所独有。
宫体诗还是以比较庄重的态度把妇女的体态、神情当作一种美来描写的。同后来的某些词曲相比,它的描写庄重得多,其涉于色情之处更要少得多。”
请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