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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诗兴寄

    1. 什么是古诗中的“兴寄”

    “兴寄”,简单说就是不正言直述,而是托物(景、事)兴情,有所寄寓。

    “兴寄”之诗,一方来源于自然、人生,另一方则走向情感、态度、思想与精神。

    这里以苏轼名词《定风波》来说说。

    全词内容如下: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从词前小序,我们明白《定风波》记叙的只是出游时途中遇雨的一件小事。

    但读完全词我们会发现,词人苏轼决不是为了写写遇雨的感觉,而是借遇雨一事传达他的生活态度。这就是“兴寄”所在。

    “兴寄”之词,需要我们由“物”“景”“事”到“情”,这中间必须介入“人”,也就是词作者,通过知人论世,弄清“兴寄”。

    在《定风波》里,可以说“风”“雨”是有所象征的,寓指的是仕途风雨。

    面对“风雨”要么选择“淋”,要么选择“躲”。苏轼选择的是后者,不仅如此,“莫听”表现出“不理”“无畏”,“吟啸”表现出潇洒与轻松,“徐行”表现出泰然与从容。这是“苏轼”对待自然风雨的方式,象征着苏轼面对仕途风雨所作出的人生选择。

    当时的苏轼与同行,要过泥泞路,靠穿着的草鞋,拄着的竹杖,是极不轻松的,可苏轼却说“轻胜马”,这是为什么?

    从兴寄角度,我们可以这样理解,“竹杖芒鞋”喻指的是闲散江湖,“马”喻指奔波官场。在深受政治迫害的苏轼看来,闲散江湖胜过奔波官场。远离宦海险恶一身轻。

    既然已经闲散江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一蓑烟雨任平生”。一幅蓑衣能起多大的用呢,换句话说,世间的事物有多大的用呢,靠的不是外物,而是靠自己强大的内心。人生风雨或小或大,见惯了就不会惊惧,随它有多大吧。

    词的下片,写到苏轼带着醉意出游,可以见出他在艰险的处境中是有些孤冷,有些苦闷的,所以借酒浇愁。出游之中,由冷转暖的时候也是有的,先是“料峭春风吹酒醒”,没过多久,“山头斜照却相迎。”自然界或雨或停,变化不定;政治舞台的睛雨表也是升沉不定的。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三句,表面上似乎是说,回到住处,再看路经之地,既不是风雨交加,也不是朗朗晴空;实际上,“萧瑟处”还是隐喻宦途风雨,“归去”则是“陶渊明的“归隐”之意,而“也无风雨也无晴”则是说有了归隐之心也就无所谓什么宦海的风雨或睛天了。这里表现出外儒内道的苏轼的旷达。

    读这首兴寄词的过程,我们经历了“自然风雨”到“生活遭遇”再到“人生态度”的探究过程,这是兴寄类古诗的一般性的探索路径。

    兴寄之诗,也不单是托物(景、事)兴情三类,还有借古讽今,怀人伤己等。如辛弃疾的《水龙吟》和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兴寄”是古诗最重要的特点。明白这一点,我们才不至于把古诗读浅,读薄。

    2. 什么是古诗中的“兴寄”

    讲究“兴寄”是我国古代诗歌的重要特点之一。

    它原是诗歌创作的要求,但“兴寄”的深浅有无,古人不仅常用于诗歌评论,且注重“兴寄”的诗,作者往往有意让它的意味“使人思而得之”,或“以俟人之自得”,而不正言直述。因此,了解这种特点,对阅读或欣赏中国古典诗歌也是很有必要的。

    但古诗的“兴寄”涉及许多复杂问题,本文只是简述它的来龙去脉及其重情意、主兴象的基本特征。 “兴寄”也称“寄兴”。

    如沈德潜评阮籍诗:“兴寄无端”(《古诗源》卷六),陈廷焯评贺方回词:“寄兴无端”(《白雨斋词话》);胡应麟既以“寄兴无尽”评《青青河畔草》(《诗薮》内编卷二),又用“兴寄无存”评《柏梁诗》(同上卷三)。 元稹论诗评诗则多用“寄兴”,如评“沈、宋之不存寄兴”,说自己的诗“稍有寄兴”等(均见《叙诗寄乐天书》)。

    所谓“寄”,就是寄托。钟嵘《诗品》评张华的诗“兴托不奇”,也就是“兴寄”平常的意思。

    “兴寄”可称为“寄兴”,“兴托”也可称为“托兴”,《诗人玉屑》中就有“托兴”一条。 此外,如“讽兴”、“托喻”等,也是相近的意思。

    所谓“兴”,原是赋比兴的“兴”。赋比兴是汉人从《诗经》中总结出来的三种写诗方法。

    “兴”的写法就是“托事于物”(郑众《周礼》注引),或“托物兴词”(朱熹《晦诗侍说》)。寄托于某种事物以表达感情的“兴”,也就是“兴寄”或“兴托”。

    “兴”字的含意是“起”,诗人所兴起的是情,所以,《文心雕龙·比兴篇》说:“兴者,起也。……起情,故兴体以立。”

    有的便直接说:“兴者,情也”(《二南密旨》)。只是这种情是诗人触发外物而兴起,又寄托于物而表达出来的。

    由上述可见,古典诗歌的所谓“兴寄”,主要就是通过具体事物的描写以表达作者的思想感情。 但“兴”或“兴寄”是一种历史的概念,它在我国古代漫长的诗歌史上,还不断有所丰富和发展。

    《诗经》民歌富有现实主义的精神,这是文学史家所公认的;加以汉人尊为五经之一,成为儒家的一部经典,更增强了它在古代文学中的权威性,汉魏以后,每当文学创作出现浮华艳丽的严重倾向时,评论家乡强调《诗经》的优良传统以反对过分地追逐形式。 兴诗的托物起情,便逐渐受到诗人和评论家的重视,并越来越突出其“起情”的意义。

    刘勰论比兴,就批评汉代文人“日用乎比,月忘乎兴,习小而弃大,所以文谢于周人也。”他第一次明确区分比、兴的小大轻重,认为诗歌创作抛弃了更重要的兴,就远不如周代诗人的《诗经》了。

    钟嵘评张华“兴托下奇”,就因他的诗“其体华艳”,“务为妍冶”。到陈子昂提出:“齐梁间诗,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每以永叹。”

    (《修竹篇序》)也是为反对“彩丽竞繁”,希望恢复“风雅”的传统而强调“兴寄”的。其后,如李白一方面声称“将复古道,非我而谁”,一方面强调“兴寄深微”(《本事诗》);直到明人许学夷所论“汉魏五言、深于兴寄,盖风人之亚也”(《诗源辨体》)等,无不是从发扬《诗经》优良传统的要求来讲“兴寄”的。

    “兴寄”的这种发展过程中,虽然始终没有离开“兴”的本义,却逐步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它不仅仅是一种“托事于物”的写诗方法了,而更侧重于用这种表现方法所寄托或兴起的情。“兴寄”逐渐形成和“彩丽竞繁”、“其体华艳”的相对概念,用以指对诗歌应具有充实而有意义的思想内容的要求。

    这和整个“比兴”概念的发展变化过程是一致的。如白居易《与元九书》所论:“诗之豪者,世称李、杜。

    李之作,才矣奇矣,人不过矣;索其凤雅比兴,十无一焉。杜诗最多……然撮其《新安吏》、《石壕吏》、《憧关吏》、《塞芦子》、《留花门》之章,‘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句,亦不过三四十首。

    ”从白居易在同文中称自己有关“美刺兴比”的诗为“新乐府”,元稹在《进诗状》中称自己的乐府诗“稍存寄兴”,可知“比兴”和“兴寄”的要求是相近的。这种“比兴”或:“兴寄”,就是要求诗歌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了。

    用这样的要求来衡量齐梁时期的诗作,自然是“兴寄都绝”。 。

    3. 如何理解陈子昂的风雅兴寄和唐诗风骨

    陈子昂的思想比较复杂,侠、儒、仙、释四家的成分都有.这一切,深刻地影响了他的文学思想,使之既有别于王通、王勃的政教中心论,也不同于初唐史家和刘知几的历史发展观.

    陈子昂在文学理论上的建树,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深刻地批判了六朝—唐初的淫丽文风.而是正面提出了革新诗界的理论纲领.但他的理论文章并不多,主要是一篇《修竹篇序》,此外《上薛令文章启》则较早地透露了他的改革文风的意向.在《修竹篇序》里,陈子昂以极大的尖锐性、鲜明性,高度概括地提出了诗文革新的理论纲领.

    陈子昂是将“风骨”作一个理论概念使用的.作为一个统一、完整的概念,所谓“风骨”,是指文学作品所创造的艺术美的本质特征,或者说是文学作品所创造的具有本质特征的艺术美.

    至于“兴寄”,陈子昂是作为一种创作方法,确切地说是作为诗歌艺术概括社会政治生活、表现人的思想情感的方法看待的.

    " 仆尝遐观齐梁间诗,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每以咏叹."(《修竹篇序》)

    " 兴尽崔亭伯,言忘释道安."(《秋日遇荆州府崔兵曹使宴》)

    " 孤舟多逸兴."

    4.

    杜甫。.丰富多彩的喻象创造是其特色之一。本文认为,杜诗的喻象,不是用语词直接描摹客观的人物情态,而是驰骋想象,在人与物、物与物、古与今的对照、对比中,以虚拟的景象间接描摹客观的景象,表现出鲜明生动,新颖传神,苍老雄浑的审美特征。

    杜牧喜欢用七绝咏史抒怀,其咏史诗长于议论,含蓄深窈,尽得风人之旨。其写景诗敏于观察,含蓄精炼,情景交融。杜牧诗叙事、议论、抒情相结合,以软语抒豪情,形成了气势豪宕而又情韵缠绵的艺术风格。

    李煜 ①扩大了词的表现领域。 ②具有较高的概括性 ③语言自然、精炼而又富有表现力。他的词不镂金错彩,而文采动人;不隐约其词,却又情味隽永;形成既清新流丽又婉曲深致的艺术特色。 ④在风格上有独创性。

    白居易曾将自己的诗分成讽谕、闲适、感伤和杂律四大类。应该说,白居易的诗歌是我国古代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他的诗,不仅语言优美,而且通俗易懂,不愧为我国一代伟大的诗人。

    5. 陈子昂为什么要提倡“风骨”与“兴寄”

    初唐的诗风浮艳,齐、梁以来形成了形式主义文风。

    唐代初期诗歌,沿袭六朝余习,风格绮靡纤弱,

    初唐诗坛有两大创作取向:宫廷诗人诗歌的戏乐取向和初唐四杰、陈子昂等人儒家“诗言志”的创作取向,可以把初唐诗人分为二类:一类是围绕在唐太宗和唐高宗、武则天身边的宫廷诗人;另一类是与宫廷关系较为疏远、或者是飘游在山野之中的诗人。诗人的审美理想和审美情趣直接影响着他们诗歌创作的取向和诗歌风格的形成。

    宫廷诗人诗歌的戏乐取向为内容上歌功颂德、应制唱和,形式上讲究声律对偶、雕琢辞藻。代表为“上官体”,特点主要有三:一是多写丽景艳情;二是善于缘情体物,抒写敏感细腻的心曲;三是属对精雅。宫廷诗人虽然对近体诗体式的定型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但是,在思想内容、诗歌风格上,他们的诗歌并不能将唐诗创作引上康庄的大道。

    陈子昂对于初唐诗坛“兴寄都绝”、“风雅不作”的创作现实深为不满,主张恢复古诗比兴言志的风雅传统,提出“风骨”“兴寄”两个革新口号,从内容到形式都提出了革新要求。在《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里,他第一次将汉魏风骨与风雅比兴联系起来,反对没有风骨、没有比兴的作品,这样复归风雅的目的就不是美刺比兴,而是要维持具有悲凉慷慨之气的建安风骨传统,在诗歌创作中寄托济世的劝业理想和人生意气,这便与片面追求“彩丽竞繁”的齐梁宫廷诗风彻底的划清了界限,它对于唐诗的变革具有关键性意义。

    这样可以么?

    6. 唐代诗人中最早将汉魏风骨和风雅兴寄联系起来的是谁

    陈子昂

    刘勰、锺嵘反对南朝形式主义诗风,曾经标举过“比兴”、“风骨”的传统。王勃反对龙朔前后的宫廷诗风,也指责他们是“骨气zhidao都尽,刚健不闻”。陈子昂继承了他们的主张,一针见血地指出初唐宫廷诗人们所奉为偶像的齐梁诗风是“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指出了“风雅兴寄”和“汉魏风骨”的光辉传统作为创作的先驱榜样,在倡导复古的回旗帜下实现诗歌内容的真正革新。态度很坚决,旗帜很鲜明,号召很有力量。“兴寄”和“风骨”都是关系着诗歌生命的首要问题。“兴答寄”的实质是要求诗歌发扬批判现实的传统,要求诗歌有鲜明的政治倾向。“风骨”的实质是要求诗歌有高尚充沛的思想感情,有刚健充实的现实内容。从当时情况来说,只有实现内容的真正革新,才能使诗歌负起时代的使命。

    7. 分析陈子昂的修竹篇序

    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

    [唐]陈子昂

    东方公足下:文章道弊五百年矣。汉魏风骨,晋宋莫传,然而文献有可征者。仆尝暇时观齐梁间诗,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每以永叹。思古人常恐逶迤颓靡,风雅不作,以耿耿也。

    一昨于解三处见明公《咏孤桐篇》,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遂用洗心饰视,发挥幽郁。不图正始之音,复睹于兹,可使建安作者相视而笑。解君云:“张茂先、何敬祖,东方生与其比肩。”仆亦以为知言也。故感叹雅制,作《修竹诗》一篇,当有知音以传示之。

    《四部丛刊》影印明刊本《陈伯玉文集》卷一

    说明:

    陈子昂(658?—699?),字伯玉,梓州射洪(今四川射洪西北)人。永淳元年(682)进士及第,授麟台正字,官至右拾遗。有《陈拾遗集》传世。

    这篇文章是对东方虬《咏孤桐篇》的评论,也是陈子昂对自己创作体会的总结,是他诗歌创作的理论纲领。陈子昂以汉魏诗歌为高标,痛责晋宋以来的浮靡文风,感叹“风骨”和“兴寄”的失落。令他惊喜的是,东方虬《咏孤桐篇》竟使汉魏诗歌的“风骨”与“兴寄”重新得到复归。他盛赞这篇作品“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可谓风骨朗健的佳作。陈子昂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遂挥毫写下《修竹篇》寄赠给东方虬。可惜,东方虬的《咏孤桐篇》今已失传,但从陈子昂的行文来看,那自然是他诗作的同调,而且,陈子昂用以赠答的《修竹篇》的确也是一篇“风骨”与“兴寄”兼备的作品。

    风骨和兴寄是唐诗两个重要的质素,也是后人评论唐诗的两个重要范畴。陈子昂所倡导的“风骨”虽然借自六朝人的成说,但又有他自己新的内涵,是指旺盛的气势与端直的文词结合在一起所构成的那种昂扬奋发、刚健有力的美学风格。陈子昂所高标的“建安风骨”,恰是六朝浮靡诗风的缺失,因此,这对于扭转六朝以来柔弱、颓靡的文风具有不可低估的意义。尤其对于树立唐诗那种昂扬奋发的气度和风范具有重要的意义

    陈子昂所标举的“兴寄”也是来源于前人主要是汉人“美刺比兴”的观念,其含义就是指诗歌的比兴寄托。这也的确切中了六朝诗歌工于体物、专有形似的弊端。更值得指出的是,陈子昂“风骨”与“兴寄”并举,对唐诗未来的发展,比如实现由风骨向兴寄的“战略转移”,也埋下了伏笔。

    陈子昂同时的人如卢藏用对陈子昂的意义已经有所认识,他在《右拾遗陈子昂文集序》中,给予陈子昂以极高的评价,认为是“道丧五百年而得陈君”,对其代表作《感遇》诗也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但卢藏用的出发点不是诗歌的美学特质,而是儒家的政教观念,因此与陈子昂在诗歌史上的真正价值,与陈子昂的理论主张对唐诗学的真正意义之间尚存在一定的距离。但是,就总体而言,他的评价是客观的、中肯的,得到了后人的赞同。杜甫盛赞陈子昂“公生扬、马后,名与日月悬”,《新唐书·陈子昂传》肯定他“始变风雅”。当然,也有人对卢藏用的评价提出过质疑,如颜真卿、皎然等。明末胡震亨《唐音癸签》综合各种意见,仍然认为陈子昂“与有唐一代诗,功为大耳”。

    唐诗兴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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