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耷的作品特点
艺术特色
八大山人善画山水和花鸟。
他的画,笔情恣纵,不构成法,苍劲圆秀,逸气横生,章法不求完整而得完整。
他的一花一鸟不是盘算多少、大小,而是着眼于布置上的地位与气势。
及是否用得适时,用得出奇,用得巧妙。
这就是他的三者取胜法,如在绘画布局上发现有不足之处,有时用款书云补其意。
八大山人能诗,书法精妙,所以他的画即使画得不多,有了他的题诗,意境就充足了,他的画,使人感到小而不少,这就是艺术上的巧妙。
八大山人干擦而能滋润明洁。
所以在画上同是“奔放”,八大山人与别人放得不一样,同是“滋润”,八大山人与别人润得不一样。
如画鱼、鸟,曾作“白眼向人”之状,抒发愤世嫉俗之情。
其花鸟画风,可分为三个时期,50岁以前为僧时属早期,署款“传綮”、“个山”、“驴”、“人屋”,多绘蔬果、花卉、松梅一类题材,以卷册为多。
画面比较精细工致,劲挺有力。
50岁至65岁为中期,画风逐渐变化,喜绘鱼、鸟、草虫、动物,形象有所夸张,用笔挺劲刻削,动物和鸟的嘴、眼多呈方形,面作卵形,上大下小,岌岌可危,禽鸟多栖一足,悬一足。
65岁以后为晚期、艺术日趋成熟。
笔势变为朴茂雄伟,造型极为夸张,鱼、鸟之眼一圈一点,眼珠顶着眼圈,一幅“白眼向天”的神情。
他画的鸟有些显得很倔强,即使落墨不多,却表现出鸟儿振羽,使人有不可一触,触之即飞的感觉。
有些禽鸟拳足缩颈,一副既受欺又不屈的情态,在构图、笔墨上也更加简略。
这些形象塑造,无疑是画家自的写照,即“愤慨悲歌,忧愤于世,一一寄情于笔墨”。
他在题黄公望山水诗中写道:“郭家皴法云头小,董老麻皮树上多。
想见时人解图画,一峰还与宋山河。
表现出他的民族意识。
八大山人的画在当时影响并不大,传其法者仅牛石慧和万个等人,但对后世绘画影响是深远的,他的艺术成就主要一点,不落常套,自有创造。
他的大写意,不同于徐渭,徐渭奔放而能放,八大山人严整而能放。
清代中期的“扬州八怪”,晚期的“海派”以及现代的齐白石,张大千、潘天寿、李苦禅等巨匠,莫不受其熏陶。
艺术个性
八大山人的诗文因其古怪幽涩的格调而充满了神秘性和讽刺性,向来为人所费解。
总的来说,八大57岁以前所有书画作品上的题画诗文,总体特征和倾向是借书画抒发自己的遗民思想、人品气节,往往将禅家遏语和历史典故杂糅在诗文之中,因而诗文隐晦曲涩。
如《传綮写生册》中的《题画湖石》:击碎需弥腰,折却楞伽尾:浑无斧凿痕,不是惊鬼神。
又如52岁作的《梅花图册》中的《题折枝梅》:三十年来处士家,酒旗风里一枝抖。
断桥荒藓无人间,颜色于今似杏花。
这首诗,几乎像作自似的描述了诗人的人品和气节。
而八大57岁还俗后,其诗文的风格特点则呈现出以“无惧为胜”,大胆超越前人和自我的面貌。
这一时期八大有许多真知灼见的诗文涌现,如《书法山水册》的题识之中,就有“画法兼之画法”两节题文,而“书法兼之画法”的明确提出,则是前无古人的。
可以认为八大晚年艺术上的杰出成就,在很大程度上与后期诗文风格特点的转变是密切相关的。
正如八大在《书法山水册》中一节题识反问:“文章非人间世之书画也耶?”八大晚年诗文的突出特点,就是建立在其艺术观与人生观相互统一的基础上,这也正是八大晚年诗文的精髓。
朱耷的字、号、别名特别多,他原名朱由桵,又名朱耷,号八大山人、雪个、个山、个山驴、人屋、良月、道朗等。
后做道士,居“青云谱”。
入清后隐其姓名,削发为僧时取法名传綮,字刃庵,用到康熙庚甲(1680年)55岁。
号雪个始于41岁,用到55岁。
号个山始见于46岁,直到59岁,他还有驴、驴屋、人屋等号,驴款最早见于56岁,最晚是58岁。
人屋、驴屋同时使用,60岁以前使用的字,号尚有法堀、掣颠、纯汉、綮雪衲、卧屋子、弘选等。
朱耷为僧名,“耷”乃“驴”字的俗写,至于八大山人号,乃是他弃僧还俗后所取,始自59岁,直至80岁去世,以前的字均弃而不用。
其于画作上署名时,常把“八大”和“山人”竖着连写。
前二字又似“哭”字,又似“笑”字,而后二字则类似“之”字,哭之笑之即哭笑不得之意。
他一生对明忠心耿耿,以明朝遗民自居,不肯与清合作。
他有诗“无聊笑哭漫流传”之句,以表达故国沦亡,哭笑不得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