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画冬天的诗句,或者图画.
捧一本散发着墨香的好书,翻阅在天气微寒的初冬,也许最易入目也最易入心。
浮躁的心情已被初冬凉飕飕的空气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霜片,想动弹,却缺乏力气了。
这是季节为读书人开出的一份令人感动的优惠单。
眺望窗外。
眺望那些世界上大同小异的人间风景。
没有风的黄昏,窗外的风景就如一幅静物素描,灰绿色的基调并不让人颓丧而启示人平静地去想一些总也弄不清楚的世事。
这时候,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不约而至,在这幅偌大无比的素描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振起双翅,在天空里划下一道漂亮的弧线,飞得无影无踪。
岁月就如鸟影般呼啦啦从我们的面前一滑而过,拽也拽不住。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太过漫长,但在天地间,就如雪片飘落在一望无垠的大平原的墨土里,能听见雪入泥土“滋滋”的声响的,至少是位感觉不错的诗人。
一滑而过的岂止岁月,还有我们的黑发、亮肤和嫩如葱白的手指。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思想。
思想变老了。
我们的思想总也不能在快乐中嬉戏。
她在经典中喘着粗气跑步,在世俗里大汗淋漓地乱撞一气。
落日的光晕如梦般照在长满木香树的土冈上。
我和我的思想一起坐在土冈松软潮湿的顶上,茫然不知所措。
似乎还是窗前的那只鸟。
她飞来了,轻轻地,不打一声小小的招呼。
她在土冈上空盘旋了几圈,然后调整好身姿,“呼”地一声直冲而去,小鸟迎着落日飞去,慢慢融入桔色的光晕。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只鸟儿真的很快乐. 现在开始有些风了。
轻灵的木香树叶被风吹得糟糟的,像一群疯跑的孩子。
但是木香树顶上那道优美的羽痕在我眼前抹不去。
尽目力所及追寻羽痕的尽头。
落日的光晕里如果有一处安睡之所的话,鸟儿会安睡在那里吗? 自由的鸟儿、自由的飞行。
她并不迷恋落日美丽的光晕,她在追寻光明和光明下生动的细节。
羽痕便如丝,扯也扯不完。
捧一本散发着墨香的好书,翻阅在天气微寒的初冬,最易入目也最易入心。
但是我愿意暂时放下她们。
我喜欢看只鸟儿从我的书窗或者长满木香树的土冈上悠悠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