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余秋雨一篇写黄河的散文
黄河赋我磐石志
我还黄河五十年
文/刘继兴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诗经》“采薇”中的这几句,比较能够反映我与家乡黄河的关系。
不同的是,我归来时,没有“采薇”原意中“行道迟迟,载饥载渴”的愁苦,归去来兮的田园之乐怡悦着我,报效黄河的壮志激励着我,心灵之窗和家乡黄河三峡的春天一样明媚,“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也应是!”
我的家乡是位于黄河东岸的山西省柳林县三交镇坪上村,是当年红军东征的主要渡口。
这是一个颇值自豪的地方,这里曾闪耀过周恩来、彭德怀、林彪、叶剑英、聂荣臻、邓小平、左权、罗荣桓、黄克诚、刘亚楼、陈赓、陈光、杨成武、萧华、彭雪枫、黄永胜、杨得志、耿飚、谭政、舒同、张爱萍等一代将星。
但人文精神的富有并不能填补物质生活的匮乏,小时候,故乡给我的印象是特别的贫困,生活上的困窘于幼小的我是切肤之痛。
身边奔腾不息的黄河,自然就成了我生命中最大的安慰。
家乡黄河的景色十分壮观,只有久居它身边的人才能真正领略到。
春夏秋三季的美景自不必说,即使到了冬天,它也有一种夺人魂魄的美。
劲厉的寒风在黄河冰冻的表层呼啸而过,淡淡的夕照与苍凉的田野溶为一气,让人全身心地投入对历史、对岁月、对人生的思考。
少年时的我整天很忧郁,常常一个人在黄河岸边的沙滩上看书,累了,就望着黄河发呆,想着黄河的源头与尽头,进而想到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形而上学的迷雾笼罩着我的少年时代。
当时,河中经常有小木船搏风击浪,船夫们艰难地摇动着橹把,喊着撼人心弦的号子。
汹涌澎湃的黄河水与艰难行进的小木船不断地告诉我,要学会劈波斩浪,一定要做一个大写的人。
我很喜欢宋代的一首神童诗:“少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
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从那个时候起,我渐渐地志存高远,意志越来越坚强,硬如钢铁,坚如磐石。
当岁月蹉跎的影子渐渐拉长的时候,我与黄河不得不说再见了。
十五岁时,我以全县第二名的中考成绩,考入离石贺昌中学。
由于功课很紧,很少回家,从此远离了黄河的涛声。
三年后,我又以全地区文科第二名的高考成绩,考入天津大学。
在这所中国第一所大学(前身为北洋大学,创办于1895年)里,我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知识,如同一只羊闯进了满目春光的青草地,几乎读遍了以藏书多著称的天大图书馆中所有的社科类书籍。
看书疲倦了,就想起了在黄河边度过的苦乐年华,于是便陡地来了精神。
翻卷着浪花的黄河水,夜夜澎湃在我的梦里,涛声高一声低一声,如严父的呵斥,一直在鞭策着自己。
参加工作后,凭着黄河赋予我的磐石般的意志,我如一辆不知疲倦的战车,一直呼啸向前,向前!天道酬勤。
工作第一年,我便在各级报刊上发表了六百四十多篇稿件。
后来先后在几家有影响的新闻媒体担任领导职务,不到三十岁便成为一家全国性报纸的副总编。
自己同时又创办了几个文化实体,可谓顺风顺水。
王维诗云:“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龚定庵诗云:“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用来形容我大学毕业近十五年来的奋斗都比较贴切。
当我看到秦兆阳题在其长篇力作《大地》扉页上的“最应该记住的最容易忘记,有谁记得母亲乳汁的甜美”时,内心被深深震撼了。
黄河,我的黄河,哺育我成长的黄河母亲,我要为你做点事。
从不冲动的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情,正值家乡柳林县为黄河旅游项目招商,我便用最快的速度引到一大笔资金,注册了山西省柳林县黄河三峡景区开发有限公司,由我担任董事长,和秦晋两省的属地县政府签署了五十年的黄河三峡景区开发合同,新购置了豪华游船(公司共有了十四支游船与快艇),开发与完善了景区的闯王寨,在黄河滩上建起了三千多平方米的龙泉游泳池,修建了黄河大擂台与民歌大看台,建起了红军东征坪上渡口碑,雕刻了红军东征强渡黄河天险浮雕,翻修了红军东征纪念馆,建起了原汁原味的黄河人家展院,建起了船形的侯船厅,栽了许多树,搞了大量的景区宣传,走上了为黄河还情的艰巨之路。
为了黄河母亲的微笑,为了故乡不再吟唱酸楚的歌谣!
黄河,我来了!五十年的岁月我们一起走过!我一定要让你的生命之歌更加激越,让家乡父老走向文明富裕。
尽管任重道远,你的儿子会不断超越!把酒酹滔滔,心情逐浪高。
何当痛饮黄龙酒,一洒风尘笑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