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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从文的小说《如蕤》到底想说什么啊我看不懂

    以下摘录了几段别人写的,可供参考:

    (一)与沈从文笔下美丽、善良、天真、热情、纯洁得如水一样的湘西女儿三三、萧萧们相比,如蕤具有别一种气质。

    她温柔高傲,有着知识者的“品学粹美”。

    这种完美性使得这个都市女性高傲如公主。

    “爱她的人可太多了,她却不爱他们。

    她觉得一切爱皆平凡得很,很多人在她面前显得又可怜又好笑……譬如大风,百凡草木无不为这风而摇动,在暴风下无一草木能够坚凝静止。

    她的美丽也如大风。

    可是她希望的正是一株永远不动摇的大树,在她面前昂然的立定,不至于为她那点美丽所征服。

    她找寻这种树,却始终没有发现。”

    如蕤厌倦了都市中人千篇一律的爱情。

    在她眼中,都市的一切包括恋爱都变成了商品,毫不出奇。

    她甚至希望有左拉笔下贞静女人的奇遇,遇到一个粗卤的农夫。

    “骄傲的妇人厌倦轻视了一切柔情,却能在强暴中得到快感。”如蕤渴望奇遇,渴望激情,固执的疯狂的爱与热情,渴望挑战与被征服——这是一个长期生活在都市的知识女性内心的隐秘。

    一次意外的落水使这个高贵的女子处在了弱者的位置。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拯救了她。

    灰姑娘的获救方式是众多爱情故事最动人也最有效的方式。

    男子的不爱使她有了一种欲望。

    她渴望爱男子的傲骄,而非臣服。

    于是她开始用“快乐和游戏的心情”引导男子,并使其处于附和的地位。

    危机也从此埋下。

    其实,这特定场景下的被救,不过是她的一个想象。

    这个“他”也不过是她的一个虚妄。

    他不是那棵永远不动摇的大树。

    (永不动摇的大树果真存在么?)他当然无法把她从乏味的生活常态中解救。

    改变不曾真正发生。

    青年男子意外实验中毒为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故事划了句号。

    如蕤这次开始扮演被感激的那一个。

    男子此刻变成了弱者。

    大树终于动摇了,他终究爱上了她。

    女子终于成功地完成了她的引导。

    男人失去了征服者的高傲与光辉,成为她所见过的都市恋爱者中的一个。

    既然她又一次得到了“看他的骄傲,如何消失到温柔雅致体贴动人的友谊的应对里”的机会,那么这个故事也就没有了吸引力。

    这最终使她放弃,如三年前一样,留言,离去。

    在这个貌似恋爱故事的小说里,“泄露了一个现代青年知识女性的生存状态及复杂心理。

    如蕤陷于游戏与真实、个人骄傲与爱情等力量之间。

    ……但如蕤需要的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认识、寻找自我,证明自身的力量。

    (姜泓冰)”事实上,也正是这种强烈的自我意识和主动性阻碍了如蕤获得爱情。

    她爱他,似乎就只是他不理她的那分骄傲,而非那个人。

    而在这样的爱情镜像里,恐怕永远只是无奈与尴尬。

    与此同时,沈从文的乡下人视角也为作品完成了另一个指向。

    如果说沈从文在《八骏图》里用男性自身遭遇来嘲笑都市男人因受到道德与欲望的双重禁锢而萎缩无力无法和他的湘西世界里敢爱敢恨有着张扬的生命力的男人与女人相比的话,那么《如蕤》用的则是一种男性他者——女性的眼光来看都市中的男人们。

    “为她倾倒的人虽多,却在同样情形下露出蠢相,做出同样的事情。

    世故一些的先是借些别的原因同在一处,其次就失去了人的样子,变成一只狗了。

    年纪轻些的,却只知写出那种又粗卤又笨拙的信,爱了就谦卑诌媚,装模作样。

    眼看到自己所做的糊涂样子,还不能够引动女人的注意,既不知道如何改善方法,便做出更可笑的表示,或要自杀,或说请你好好防备,如何如何。

    一切爱不是极其愚蠢,就是极其下流。

    故她把这些爱看得一钱不值。

    真没有一个稍稍可爱的男子。”

    “都市中所流行的,只是为小小利益而出的造谣中伤,与为稍大利益而出的暗杀诱捕。

    恋爱问题却只是一群阉鸡似的男子,各处扮演着喜剧丑角。”

    阉鸡似的男子,这是对都市男人的最大嘲讽,用女性的视角与口吻言说,更是有着另一种的意味。

    沈从文用那渴望征服、渴望男性强有力手臂的女性愿望的一次次落空,再一次对都市男性缺少生命力与昂扬的力量进行了批判与嘲笑。

    当然还应该提到的是这个小说的结构,它以四个充满戏剧化的场景构成。

    四个季节:秋,夏,冬,春。

    爱情的开始从正午到乍寒微雪的春日。

    于男子来说,是春日,因为他感到了温柔,但于女人来说是微雪的,一切都已结束。

    这样的季节背景和场景转换,给作品蒙上了沈从文作品特有的诗性与抒情性。

    沈从文擅长塑造少女形象,那群美丽多情的湘西少女们是自然的完美之子,同时也是作者诗性与理想的载体。

    虽然都市的如蕤们同样显出理想化的描写,但叙述人的态度明显是矛盾与犹疑的,在这种性格热烈占有欲望与自我意识极强的女性面前,叙述人出现了惶惑,并不似对乡村少女的叙述游韧有余。

    他偶尔站出来的关于绿肥红瘦的调侃,离间了作品的诗性,出现了一种与主题的背离。

    而面对如蕤的背后,更有着如何的信念、欲望、渴望的问题时,叙述人的控制力显然也受到了强有力的挑战,从中我们也不难发现,叙述人的性别及其视角对于此篇小说的圈囿。

    (二) 我不想明示什么或者解说什么,但如蕤是对的。

    当然如果没有最初的骄傲,也就不会有最后的正确。

    事情往往如此,当一切行将逝去或者结束,局中人方才知晓此前的珍贵,于是后悔不已。

    须得如此?或不应当。

    “莫想起一切过去有所痛苦,过去既成为过去,也值不得把感情放在那上面去受折磨”。

    我喜欢这句话,且为之震动。

    一个人若真就着回忆来生活,那么这生活也就只有残余渣滓了,不值当且毫无意义。

    不尽如此,我们同样不能为身后或将来之事所累。

    我们可以稍有计划,但不可沉信其中。

    将来本若流水,流到何处便是何处。

    我们只需知道我们将尽心尽力便是。

    世上本有许多快乐和欣喜,但我们往往为了过去将来之事,矫枉了自己的性情、委屈了自己的思想、亏欠了自己的爱情和所爱之人。

    实在是多有不值。

    任何时候,今天都应当是最美的。

    我们不能委屈了自己的感情和知觉。

    我如是想。

    比如吃饭喝酒,更多的时候我们在乎的是一起吃饭的人,而不是吃的什么或者吃饭的时候谈论的是什么。

    亲近的人,稀饭泡菜也是乐之极致。

    比如爱情,不需要矫情,失掉本来。

    我爱你,如你知道当然很好;如你不知道,也并不影响我爱你。

    继而两情相悦,如能在一起,那当是此生福分,此后当无所求;如若不能共历人生,也不遗憾,也许前世我仅仅只是为你披过一件纱衣,缘分如此,强求即有造作。

    不论何种形式,你快乐我已知足。

    又如生活,人生在世仅只几十年,我们当不能本末倒置,我们理当让生活更有意义也更加美丽。

    我们应当在乎生活的人,而不是死命地在乎生活是否精致或是在意生活进行的方式或是其他。

    如蕤所引起的遐想,使我十分惭愧。

    回来的一年多时间里,我渐渐丢掉了回来时的初衷和一直以来的坚持,而渐渐跟随现实去追求那些本末倒置的东西,且时刻为过去和将来所束缚,委屈了自己的感情和坚持,极不值得。

    生活如此,毫无意义和乐趣。

    如蕤是对的,我们理当将我们的生命解释地更美一些,也理应接受这世上本来的快乐。

    我们不必时时刻刻造作也不必委屈自己的感情,更不必时时刻刻为过去和将来所绊。

    我们理当尽心尽力,乐于知足;使自己快乐并使一起生活的人同样快乐;我们不委屈自己的感情,有爱当爱,不管以何种方式或者会有什么结果。

    我并不是理想主义,且同样不离俗。

    但是我理当坚持,保留那一块心中的洁净地。

    (三)读沈老的书,多少有些艰涩,他的文字如诗,却是原始的;他的文章很浪漫,却又有些粗野,字句多简单古朴,却充满着浓浓的民族气息和地方气息。

    应该说,我并不太了解湘西的文化和历史,但正因为读了沈老的书,而且是越来越喜欢读了,也逐渐让我了解到一些湘西的过去。

    随着对他文风的惯熟,就有了一种想写些东西的冲动。

    在沈老创作的小说里最有名的当属《边城》了,是以湘西乡里人家朴实的生活为题材,赞美人,赞美自然。

    而《如蕤》则是以都市生活为题材,通过都市生活的腐化堕落,揭示都市自然人性的丧失。

    正是这样的一篇文章,通过主人公如蕤梦幻般的爱情和不被理解的转身,来写城市上流社会知识女性内心的空虚寂寞,并写她们灵魂深处的脆弱。

    如蕤有花一样的容颜,有浪漫的气质,多才多艺且出身名门,看似应该活的非常满足,可是偏偏这样一个人,却一直无法体会最真实最简单的爱情,她无疑是聪慧的,轻易的发现身边的男子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都平凡无奇,连其中的领袖人物也都是大家依着各自共同的特点标榜出来的,她看到了自身的美如一场巨大的风,将一切相似的城市人,都吹倒在她经过之处,因此她怀揣着左拉笔下贵妇人的偏执,甚至想象强暴的爱,想象被粗鲁、野蛮占有的快乐,她渴望见到一棵根基结实的大树,可以不被自己的美丽所倾倒,她来到海边,独自面对大海,在沉落的前一刻,她依然只是相信自己,就是在那一刻,有人救起了她,那人有壮硕的身体,宽广的胸膛,如星的双眸,她从醒来的那一刻就不曾清醒过,她迫切的想要了解这个人的一切,却很快的发现,这只是个小孩子,她笑了,这笑有对自己的嘲弄,也有对未来的希望,起码这还是一个小孩子,她可以引导他,她想要自己种一棵大树。

    如蕤用三年的时间,换来的是自己的快乐与眼泪,换来的是男孩子一直的拒绝和迎合,男孩子一直是男孩子,他没有成为一棵大树,而成为了她的一个习惯,当她终于知道时间已经足够长,不能再耗费下去的时候,一个机会又摆在她面前,他中毒了,她选择留下,她用女子的温柔和多情,让这男孩子终于可以说出“我爱你”,而真正面对男孩子的表白时,如蕤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爱,她发现了彼此的格格不入,她莫名的转身,留下身后多一个崇拜者,也带走了自己爱情的幻想。

    如蕤,她很像现代的都市白领,在逢场作戏的花花世界里,根本放弃了对美好、简单爱情的追逐,只有在独自清醒面对自我的时候,可能还有些幻想,现代女性已经集体完成了一个转身,在女性的外壳下,拥有着无性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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